而温括也在背过身去,放下烛台的时候,嘴角止不住地扬了起来。
“买你什麽?”
温括这种老狐貍,当然是要问清楚的了。
“买我···一···”
侯镇说不出口,只能将脑袋埋进了怀里去。
“他那是逗你呢,你也上当了?”
温括故意拿话激他,就是想再看看,他还会有什麽反应。
“我缺钱。”
“王爷没给你钱吗?”
温括的话虽然问得波澜不惊,但侯镇却察觉到了,他有那麽一丝丝的吃醋的意思。
侯镇赶紧开口解释道:“我那是为了前途,为了···为了将来,才去的王府。但是我来这里,其实跟温攘的钱···”
“钱怎麽了?他给得特别多吗?”
两人边说着话,温括就边在房间里点蜡烛,可说了半天,他的蜡烛也只点了一些,照亮不了整个房间,侯镇也只能摸着黑,四处寻找他的身影。
“我不想···我其实···”
他想开口,但又怕被拒绝,自己平时可以死皮赖脸地活着,让人笑话,让人戏弄了也无所谓,可这次不一样,这个人也不一样。
这时候温括也回头了,侯镇也找到了他,可当那些光亮照到他脸上的时候,侯镇才猛地发现,原来整个屋里点着的,都是白色的蜡烛。
“白色的蜡烛?你们家是···”
“我母亲过世还没满三年,还有两个月呢。”
“原来司马还在孝期啊,是我冒犯了。”
“你冒犯什麽了?”
温括走到他跟前,假装疑惑地看向他。
“我···我不该打搅司马歇息,我现在就出去!”
侯镇屏着呼吸,不敢让自己多看他一眼,同样,这间屋子他也不敢多待一刻。
“不打搅,正好我也睡不着,陪我聊聊吧。”
“聊···聊什麽?”
侯镇背对过去,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待会就不想走了。
“聊聊你对我的帮助啊,我初来乍到,多亏了你,这几个案子才算是有些眉目。”
“连兇手都没抓到,根本就算不上帮助。”
“你就打算这样站在门口跟我说话吗?”
温括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叫他坐过去。
“多谢司马。”
侯镇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再难平静了,所以言语上,自己更不能有失,不能在这个时候乱了方寸。
“案子可以慢慢查嘛,但人——再不了解的话,日后恐怕会生出嫌隙来的。”
温括意有所指,其实侯镇心里也明白,他只是不敢明着接话而已。
“是,小人在黔州办过一百五十余起案子,命案一共···”
“我说的不是这个,纪绅,我想知道,这段时间,你为什麽要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