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来得及思考,身后一道极富磁性的男声传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
那人说。
“……”
闻言,沈慈蓦地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没想到自己竟与男子同床一宿,关键这男子还不是别人,是她的……姐夫,靖北侯。
沈慈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头。
当看到对方祼着上身时,她又吓得连忙把头转了回来。
……
这时,沈慈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锦被下的身子竟也是祼着的。顷刻间,她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不禁泫然泣下,“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沈慈记得昨夜自己明明与姐姐饮酒赏月来着,为何一觉醒来她会躺在姐夫的床上?为何她什么都记不得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李嵊屿与她明言。见沈慈哭的伤心,便伸手搂过她,抱在怀里,随后绵言细语道:“往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不料沈慈听他所言后,竟剧烈挣扎起来。
“啊……”
沈慈吃痛道。她这一挣扎,下身那处又火辣辣的疼了。
“怎么了?”
他问。
“很疼是吗?让我看看。”
李嵊屿漆黑的眸子里,此时带着担忧。
沈慈泪眼涟涟,摇头羞怯道:“不……姐夫,求你别碰我……”
她如今的反应,完全在李嵊屿的意料之中。
为免伤着她,李嵊屿松开了手。
沈慈得了空隙,赶忙用被子裹紧自己,蜷缩成一团,躲进了墙角。她看着床上那一抹红色,只吧嗒吧嗒不停地掉着眼泪,却再不言语。她心中想:今日这事若是让子显哥哥知道,他该如何看我?天下人该如何看我?往后我又该如何自处?
李嵊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忙安抚道:
“别怕,有我在。”
“这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的。”
语毕,他穿戴好衣裳,开门走了出去。
……
沈慈自那日回来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既不吃,也不喝,任谁叫都不应答。
“小姐!”
“小姐,您就开门吧!!”
“您已经两天水米未进,这样下去人会饿坏的!!!”
凌霜端着快要凉了的饭菜,站在门首不停的唤着沈慈。她不知道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只知大前天夜里夫人派春喜姐姐前来邀小姐去挹芳亭赏月,小姐让她不用跟去伺候,早些休息就好。于是那夜她便早早地睡了,第二日早上她来伺候小姐梳洗,却发现小姐人不在,床上被子仍整齐叠放着,未有动过的痕迹。
后来,小姐人倒是回来了。
但魂却像是丢了。
无论她问什么,她都不作答。
被问的烦了,便把门从内里锁上了,再没打开过。
沈云念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却裹足不前。她踌躇良久,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毕竟,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的。
她理了理衣襟,迈起步伐朝前走去。
“夫人。”
凌霜见沈云念来了,连忙曲膝行礼。
“你且退下。”
沈云念目不邪视,只略摆了摆手,“待我来劝劝她。”
“是,奴婢告退。”
凌霜将手中食案交给了旁边的张妈妈,随后便退了下去。
……
“小慈,我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