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们下来了?”
李有礼从村头快步跑了过来。
“做什么弄得满头都是汗?”
江畔嗔道。
李有礼不在意的撸起袖子擦了一下,笑说:“没什么,帮雀儿阿奶挑了一缸水,正想着去找你们呢。”
“雀儿阿奶怎么了?”
李有德问。
“从山上滚下来,估计是摔到腰了,我看着走路不如平常利索。”
几人说着话,突然远远听见王家传来哭声。
江畔心里咯噔一声,加快了脚步。
“大夫,你就救救我媳妇吧,药钱我一定给您,您宽限我两日,就两日,求你了。”
“唉,王岭,不是我不想帮你,你要救你媳妇就得抓药,我是看病的,不是开药铺的,你求我也没用啊。”
王家门口已经站着四五个村民,其中还有李翠儿。
破旧的小院里,王岭正死死抓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大夫苦苦哀求着,老大夫也是一脸无奈。
铁柱的哭声从屋里传来。
“黑蛋娘,你这是作孽了啊,万一真有什么事,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钱婶子摇头埋怨说。
李翠儿脸色发青,突然,她用力推开面前的钱婶子,朝着家里跑去。
“她怎么这样?害了人还这么猖狂,举头三尺有神明,也不怕遭报应。”
“唉,你少说两句。”
门口的众人低声议论着,院子里的王岭也陷入了绝望。
“不管怎么样赶紧筹钱去镇上抓药吧,不然她这血止不住,危险哪。”
大夫叹息说了声,推开王
岭离开了。
铁柱哭着从屋里出来,“爹,娘还在流血,怎么办啊?”
“止血,止血。。。。。。”
王岭喃喃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往厨房里跑去。
当江畔看到王岭竟然端着一碗草木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虽说草木灰有止血的效果,但铁柱娘明显是动了胎气,用草木灰恐怕血没止住,人就先感染了。
江畔急急跑了进去,拦住王岭,“你疯了,用这个止血只会让铁柱娘更加严重。”
王岭又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这个法子冒险,可是现在他除了这个,根本想不出其他任何法子了。
“我没法子,我也没法子啊,你让开。”
王岭带着哭腔喊道。
江畔深深吸了口气,作为一个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现代人,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铁柱娘去死。
如果她无能为力也就罢了,可既然她有能力帮她,就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