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到家了。”
李有德把江畔放在床上,累的气喘吁吁。
原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不过既然已经准备下葬了,少说也有一天了。
还好她来的不算晚,不然等尸首腐烂了再穿越过来,那得多惊悚啊。
江畔打了个寒颤,缓缓睁开了眼睛,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
典型的土胚房,墙壁上都是裂痕,房梁墙角都结满了蜘蛛网,头顶上是一层层的茅草,上面还有缝隙,阳光刚好照射在床上,不过这可不是什么浪漫事情,一旦下了雨绝对够呛。
“娘你醒了,你还好吧?”
李有德紧张问。
江畔打量着说话的男人,她的大儿子李有德。
皮肤黝黑,衣服补丁叠着补丁,脚上穿着草鞋,双手满是又黑又粗的茧子,佝偻着背,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显得格外憨。
旁边站着老二李有志,年纪不大,脾气却不小,此刻正情绪低落的杵在门口。
房门后面还攒动着几个人影,想必是家里的其他人。
江畔顿觉胃里传来一阵绞痛,刚想让人给她弄点吃的,外面就闹了起来。
“娘,娘我错了,呜呜呜。。。。。。”
听声音竟是老二媳妇王桃花回来了。
李有志顿时火冒三丈,“这个贼婆娘,居然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死她!”
江畔生怕他去打人,忙喊道:“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家里几人都变了脸色,唯有大媳妇周梅还在幸灾乐祸的笑着,平日里王桃花
处处跟她作对,吃的喝的都要跟她抢,现在好了,差点害死了婆婆,看她怎么收场!
走到门口,江畔实在是胃疼,学着原身的语气不耐烦道:“都该干嘛干嘛去,别杵在这里碍眼。还有你,大媳妇,凑什么热闹呢,不赶紧做饭去,想饿死老娘吗?”
周梅忙敛了笑意,讨好道:“娘,我这就去做。”
看到李有志和江畔出来,跪在院子里的王桃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娘我错了,我再也不私下跟相公好了,娘你原谅我吧,呜呜呜。。。。。。”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我说李大婶子,你这当婆婆管的也太宽了吧?手都伸到人家小俩口的被窝里了!”
隔壁的钱婶子站在大门口,胳膊上挎着个竹篮子,满脸鄙夷的说道。
江畔羞耻不已,当即抄起手边的扫帚,没好气说:“去去去,我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钱婶子被扫帚打的连连后退,负气的啐了一口,“你以为我喜欢来你这腌臜地儿啊?是村长让我来告诉你,你家的黄豆地被野猪拱了。”
“什么?野猪下山了?”
李有德顿时焦急起来。
这两年雨水少,各地的收成都不怎么样。
李家的陈米上半年就吃完了,新米还在田里,就算收了稻谷纳完税之后也剩不了多少。
黄豆耐旱,李家将山下的几块旱地都给种上了,今年全家最大的指望可就是它了。
有了原身
记忆的江畔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便道:“老三,你跟老大去地里看看。”
这才九月半,野猪就已经下山了,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