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夫人呢,巡抚夫人到哪里去了。”
底下人都些迫不及待了。
“哎哎,先不着急,这不就来了么,”
老先生先是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道,“那贼子不是被大人捅了一个大洞么,但他还是不死心,便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大人给推下了悬崖。这悬崖呀,又深又黑,周围的士兵找了个遍,还是没找着大人。”
“你们说怎么着,却是让巡抚夫人找着大人了。当然,那个时候,夫人还不是巡抚夫人,只是一个山上猎户家的女儿。这一来二去的,救命之恩,便以身相报了呗。”
老先生说完,堂下便起哄了。
老先生用手压了压堂下的起哄声,“虽说那猎户家的女儿身份不够,但大人还是十分有情义地迎娶了她作正妻。那个时候,大人的正房夫人不是刚丧么,迎了她作继室正好。现在的巡抚夫人,不论是对大人之前的嫡女,还是庶子庶女都是视如己出的。她甚至还把之前大人的庶子庶女认在了自个儿的名下,恭谦贤良,那是女子的典范啊。”
然后老先生又说了些有的没的。
胤礽他们用完膳后,便让把那个老先生叫了过来。
“先生,我家老爷对这巡抚家的故事颇为感兴趣,您还知道些什么呀,说出来让咱们老爷高兴高兴?”
崔元明举着手中的元宝,对刚刚那个说书的老先生说。
“是,是,”
老先生也是习惯了这样的客人,他就是凭借着满足这些客人的好奇心,才能在这城中买下两座院子的。“说起这巡抚家呀,还是几件大事儿的。先这第一件呀,便是巡抚大人的大义灭亲了。”
老先生坐了下来,他又摇头晃脑地说了起来。“这巡抚大人是个好官,但他的那些个公子闺女呀,”
老先生摇了摇头,“大人唯一的公子可不是个好的,无所事事也就罢,还整日为非作歹。那一次呀,”
老先生压低了声音。
“有一次呀,他竟然还把一个渔民家的清白女儿给虏走了,听说那个女儿事后还被扔出了乱葬岗,等到她家人哭着找到她的时候,才是现,自己家的女儿死的时候,身上竟然连一张席子也没有,身上也全是鞭痕,那是连一张好皮也是没有的。”
“那家人当然不服啊,便是闹得满城风雨。最后,便是连咱们这儿的总督也被惊动了。也是巡抚大人大义灭亲,把自个儿的儿子判了刑,那个畜生最后是在狱中被赐□□毒死的。”
老先生摇了摇头,“那个姑娘还小啊。”
座上的人听了,心都被揪成一块,这样的畜生,也是该死。
“这第二件事啊,便是今日招亲的这个巡抚格格了。这个格格,”
老先生也是摇了摇头,“她倒没有她哥哥那般坏,只是为人也太过于跋扈,也爱拿鞭子打人。”
然后老先生有些迟疑,他望着崔元宁,“这…”
崔元宁有些好气得瞪了他一眼,难道自己还会欠一个说书先生的银子么。但是到底,他还是把那钿银宝给了那个说书的先生。老先生便欢喜地收下了。
“这个消息老朽也是听别人的,说是有人看到了,这巡抚家的格格,竟是在佛寺与人约会,还被人看到了身子,这真真是,”
便是连说书先生的脸都红了,“哎,这巡抚家还真不怎么会教儿女啊。”
“这巡抚家就只有这一男一女么?”
绾绾听了,却是突然出声了。
“哎,回夫人,”
说书先生想了一下,才又说道,“好像还真不是,前头那个正室夫人还留下了一个大姑娘,是嫡长女,只是她的消息倒是少,听说是个懦弱胆小的。”
“那这闹出大动静的两人是同一个生母么?”
绾绾又是问了。
“是同一个生母,”
老先生又想了想,“亏得老朽年纪大,才知道这么多事儿,想来现在的一些年轻的说书先生,是不知道当年艳绝天下的蝴蝶夫人的了。”
“那蝴蝶夫人呀,当年可是咱们这儿青楼的头牌。她温声细语,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又是个身姿卓绝的,那一举手,一抬头,都足以让人惊艳。最叫人惊奇的是,她还想了个主意,说是一生只侍奉一人,从来都是带着面纱的。说是只有把她买下的那人,才能最终把她的面纱揭开,让她完全属于那人。”
“你说,那不就是勾人么。勾得满城的富家公子,那叫一个心思欲动,便是连咱们的巡抚大人也不例外。当时的巡抚大人虽然还不是高官,但是他家里也是官宦世家,谁敢跟他抢呀。于是,那蝴蝶夫人,便被巡抚大人收了房了。大人也是对她诸多宠爱的。”
“只是,哎”
老先生叹了一口气,“那蝴蝶夫人好像是从外邦来的,是扶桑吧。扶桑的女人长得是不错,也温顺,只是,这底子里,谁知道生的两个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绾绾听了,倒是在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她望了望太子殿下,才是又问了,“那那个蝴蝶夫人如今?”
“哎哎,蝴蝶夫人早就没啦,巡抚大人前头的那个正房夫人没了不久,那蝴蝶夫人便也去了。要是那个美貌的蝴蝶夫人还在,哪里还有如今的巡抚夫人这么舒服的日子。”
“怎么了?”
胤礽见绾绾问了好些个问题,便出声问道。
绾绾摇了摇头,她心中的猜测,还是见了那个神秘的巡抚夫人,验证后再说出来比较好。
说书先生说完他的‘故事’,太子殿下等人便离开了客栈。巡抚家迟早是要去的,只是不是现在。现在还有一个谜团未揭开。倭寇灭村是这些事情的‘起点’,便由那里查起罢。&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