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实话实说又如何?您会倒回去让臣女再见母亲一面吗?”
南栀眼眸里的水气渐蔓延开来,眼睛里盛满了水雾,她别过头,温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倔强,“您不会的。”
“您心里跟明镜似的,又何必问臣女。”
南栀晶莹滚烫的泪珠无声滑落,滴落在沈淮序的手上。
沈淮序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热意,扳回她的脸,见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神情愕然,面上心疼说道:“倒是孤的不是了。”
“栀栀伤心的模样,孤见了心疼,你若是想你母亲,往后孤派人把她接到京中与你相聚便是。”
他语气软了软,清越华贵的脸上勾唇一笑,像是在安抚南栀,可他眼底却不起波澜。
她才不信他,太子就是个骗子。
南栀凝视着他的眼,话毕,她睫毛微颤了一下,太子这是随口说说哄着她的,她自然不能当真。
太子嘴上说着心疼她,可那幽深的眼眸里平静无波连点水花都没闪现,她自然要见好就收。
南栀眼泪止住,面露惊喜,展颜欢笑:“多谢殿下,殿下可不能哄着臣女。”
南栀一笑,恍若百花盛开时,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沈淮序轻抚着她细腻光洁的脸蛋,雅俊的脸上出一阵低笑,“放心,你的事情孤自然会放在心上,孤不会食言。”
若是旁的女子听了,只怕会感动得一塌糊涂,恨不得直接黏在太子的怀中,可南栀面上笑得温柔,心底却在冷笑。
“栀栀往后在孤面前,不必拘着自己,孤喜欢你笑。”
沈淮序清冽的嗓音划过,让人忍不住放松。
可南栀却是不敢大意,她故作羞红了脸,把头垂下,点了点头,“嗯。”
就在南栀以为这事便结束了之时,太子又话音一转,他贵气逼人的脸上眸光流转,乌黑浓密的剑眉微挑,漫不经心随口问道:“栀栀方才在看什么?”
南栀呼吸凝滞了一瞬,随口回他:“殿下,您也听到了,方才母亲叫臣女,臣女舍不得母亲,没忍住便多看了几眼。”
她语气如常,面上平静,可手心却冒出了一丝细汗。
太子应当没现她看了温庭岳吧?
沈淮序盯着她凝白的侧脸和细润修长的脖颈,清冷的眸光转暗,却是没再继续问下去,反倒是手捏着南栀微红的脸,在她没反应过来时,朝着她浅淡的唇吻了下去。
南栀怎么都没想到太子会忽然有此举动,她愣了愣神,长睫如羽,轻扫过沈淮序的脸。
她下意识推了推太子,潜意识里她是抗拒他的,可沈淮序把她揽得很紧,温热的唇细细摩擦着她的唇瓣,轻咬着。
太子身上淡雅的檀香味在南栀鼻息间萦绕。
许是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刚刚还柔情似水的吻转瞬间便变得激烈如火,沈淮序勾着她的舌,如狂风暴雨般在南栀嘴里缠绕。
一时间马车内的温度仿佛都随之升温,暧昧的气息流动。
南栀被吻得险些喘不过气来,白里透红的肌肤因着这一吻,更是粉润如三月桃花。
她忍不住在心底暗骂,太子莫不是属狗的,怎么动不动就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