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然后欣慰。”
“《世间唯一的你》是你作的曲?”
“不是我,是我们养的那只哈士奇作的。”
他反讽,随即又问:“你记起来了?”
看到陆摇的反应,又笃定地摇了摇头,“不,你没记起来。”
陆摇有些歉疚:“梦里听到了这首曲子。”
“因为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在拉这首曲子,你当然能听到。”
陆摇:“……”
林恪见陆摇闭口不言,垂眸默了一瞬,起身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走了出去。
陆摇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梦中的一切仍旧清晰。那些没什么条理的分析表示,她睡着了都还在试图找到近来发生的这些事情的原因和真相,试图判断多出来的那段记忆到底是她凭空臆想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陆摇掀开被子下床,看到床边有一双浅蓝色条纹拖鞋,沉默了一秒,赤着脚走出房间。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看到大厅里林恪正坐在浅灰色沙发上看书。他的侧脸很好看,彻底地吸引了陆摇的注意力--这一幕莫名地有一种熟悉和温馨的感觉。
在他的脚边,蹲着一只哈士奇,表情和他一样的清傲高冷。
陆摇顺着旋梯走下去,就看到了客厅正中央,她和林恪的巨幅婚纱照。而离沙发不远处的案几上,放着和刚才的卧室里一样的照片,只是不如卧室里的大,大约是一个手掌的大小。
大厅里有一扇门,门后是一间比客厅大两倍的房间,房间空气流畅,通风条件极好。站在门边,可见里边儿的实木地板一尘不染。一排排书架有序地排成不规则的形状,显得别致而有趣。书架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书,都分门别类地放着,像一个大型图书馆。
在房间靠窗的部分,有一张长约3米的方形书桌,旁边三两张椅子,几步开外是一架钢琴,墙上挂着小提琴、棍棒、刀、剑,还有……一张陆摇和林恪的写真。
毫无疑问,林恪真的是她的丈夫。想到这个,陆摇又想起了她的双胞胎姐姐陆音,她的未婚夫阮昭明,还有陆莎。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女佣正在厨房烤培根。
那一条很大只的哈士奇慢吞吞地走到陆摇旁边,在她的小腿肚蹭了蹭,发现陆摇没有像以前一样抚摸他的下巴,很受伤地看了陆摇一眼,又默默走回林恪的脚边,趴伏在地上。
突然--
“叮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陆摇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连脸色都变得苍白。她紧抿着唇双手握拳,眼神凌厉地看向室内的那一部电话。
林恪手上的书翻得飞快,他抬头瞟了一眼陆摇,又低下了头继续翻看书页:“你的。”
他说的是电话。
“你怎么知道。”
陆摇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
林恪头也不抬:“推理得出。突然消失、突然出现,你至少会接到两个电话。认识的,不认识的。”
这话说了当没说,陆摇突然有点想掐林恪,却听见林恪说:“你智商比不上我,想用武力值碾压我。很抱歉,这件事情你无法办到。因为我精通剑术、棍棒、拳击、格斗。”
陆摇沉默了一瞬,握紧的拳头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