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就被小黑貓嗲嗲的叫聲迷惑,叫得普洛斯心都化了。
他伸手,小心翼翼跟小貓接觸。手掌剛剛攤開,芽仔的肉墊就踩到上面,輕飄飄的,又軟又熱。
「我算是知道你小子變化為什麼那麼大了。」普洛斯跟阿布說。
這麼可愛的小貓,換了誰都得淪陷啊!
連向來嚴肅的教官的表情也緩和了,在小貓的碰碰蹭蹭下,普洛斯這位刻板守禮的友人忍不住露出笑容。
傻乎乎的。
這個安慰官,當得還算稱職。
回到寢室,憋了一路的芽仔忍不住問:「阿布,他們是誰啊?」
看著不算討厭,但他實在好奇阿布怎麼會認識那樣的人。
「工作店裡的老闆。另一個應該是他的朋友,我之前也不認識。」
不過現在都是十六軍校里的老師了。
說完,阿布抓起芽仔的肉墊,抬起來看了又看。指腹輕柔地觸碰,弄得芽仔痒痒的。
小貓收回爪墊:「說了沒事了。」
又很得意地豎起尾巴:「那個兩腳獸才有事。你沒看見,他被我撓得可慘。」
還很驕傲。
阿布瞥他一眼:「看見了。」
確實很慘,痕跡好幾天都沒消下去。
這兩天上課,翁三九走哪兒都頂著那張花花的臉,格外引人注目。
他有藥,完全可以在第一天把痕跡消下去。
可翁三九自尊心極強,被一隻巴掌大小的貓撓了,還得用藥,嫌太過丟臉,只在第一天被迫用了點要,之後不管跟班怎麼勸都不用。
他刻意頂著那張臉,每回照鏡子都能看到上面的痕跡,就是為了始終牢記那幾爪的屈辱。
絕對不能放過那貓!
他聽說黑貓經常在上課時間去辦公室,每回下課都直衝功能樓。回回連只貓的影子都沒逮住。
論壇上卻天天有人說被貓投餵零食。
幾次下來,翁三九意識到那貓是刻意躲著他走。在跟班的口中發現,回回走在他前面接走小貓的人,居然是班上一位同學。
那個他一來就看不順眼的同學。
跟范儀叔一樣,就讀同一所初級學校,通過測試進入軍校。
似乎是普洛斯工作室的成員,和那位聲名赫赫的大師關係密切。
進一步調查發現,那臭貓能夠當上安慰官,居然是范儀叔的手筆。
他那位便宜哥哥……
翁三九已經把阿布視作范儀叔的黨羽,仇舊恨加在一起,對阿布的態度越來越惡劣。
最開始還保持彬彬有禮的表現,幾天之後,一點都不掩飾了。他的惡劣態度,班上同學都看在眼底。
一天下課,見阿布步履匆匆,翁三九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