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葉繁神神秘秘地說。
「如果你說的還是之前的事情,那麼我給你的回答還是一樣。」秦婉這次連眼神都沒有給葉繁,繼續低頭批覆文件,冷冰冰的語氣表示並不想聽葉繁說話。
「不是不是,我要說的事情和書簡有關。」葉繁連忙擺手,生怕她晚說一步秦婉就會將她給趕出去:「雖然書簡現在是植物人,但卻一直都有意識,還能感受到外界的存在。」
秦婉原本在批覆文件的手瞬間停住,抬頭看向面前的人。
她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原本批覆的文件被她推到一邊,事關書簡的身體,容不得她馬虎。
如果葉繁說的是真的,那書簡說不定還有可能重醒來,只是……
「你有什麼證據說書簡有意識?我憑什麼相信你?」秦婉說著面有慍色,似乎正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葉繁!我秦家不在乎養一個廢物,但如果你還這麼不安分,那就滾回你葉家!」
葉繁頓時有些急了,「不是,書簡真的有意識!有些事情醫學不能解釋,就比如我能聽到大小姐心聲,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方式。」
「心聲?」秦婉原本以為葉繁是有什麼發現,沒想到竟然給她這麼個不靠譜的回答。
她嗤笑一聲,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葉繁,「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腦子還有毛病呢,還是……」
秦婉眼泛冷意,目光如兩道冰錐刺向葉繁,「還是我這些日子對你的管控太松,讓你今天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
葉繁就知道秦婉不會這麼容易相信她,將能聽到心聲這個事情說出去別人也只會當她是在說笑話,可是她確確實實的能聽到秦書簡的心聲。
她抬眼真摯的看著秦婉,「我知道這件事聽起來比較詭異,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秦婉並不會因為葉繁這三兩句的解釋就變得相信她,她抬眸望向葉繁,「既然你能聽到心聲,那你現在能聽到我在想什麼嗎?」
葉繁摸摸自己的鼻子,尷尬地說:「我只能聽到大小姐的心聲……」
秦婉冷哼,「如果書簡能感受到外界,還有心聲,那為什麼能聽到她心聲的是你,而不是我這個做母親的。」
「這個……可能是我和大小姐比較有緣……」
說起這個葉繁也感覺很神奇,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後腦勺,只能將一切都用緣分做解釋。
葉繁有帶秦書簡逃跑的前科在身,秦婉並沒把葉繁的話當真,反而覺得葉繁實在戲弄她。
她臉沉得像黑鍋底,眸子瞬間冷了下去,越來越冷,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
「夠了!秦氏集團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處理,我的時間很寶貴,沒功夫在這裡聽你胡說八道!」
眼看著秦婉要將她趕出去,葉繁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快說了一些秦書簡告訴她的事情,而秦婉的表情也在急變化著,慢慢從憤怒轉向震驚。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知道秦夫人不相信我的話,您可以和我去一起看看書簡,只是看望一下,不會花費秦夫人很多時間。」
葉繁心裡忽而像火燒著,忽而像水淹著,忽而又像石頭壓著,竟沒有一刻舒服展,著急的眉頭緊蹙,老婆說過,如果秦夫人不相信,就把秦夫人給帶到房間去,這是她最後的辦法。
自從胚胎培育成功之後,秦夫人就將心思一心撲在那個正在養育的孩子身上,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去探望秦書簡。
秦夫人眼神犀利地盯著她,沉默半晌,最終還是答應了先去看看秦書簡。
「走吧。」
秦夫人淡漠的看葉繁一眼,率先走出書房。
葉繁舒了口氣,心有餘地拍拍胸脯,她和秦夫人說了這半天,嘴皮子可算是沒白磨。
只要回到房間,有秦書簡在身邊出謀劃策,葉繁不怕秦夫人不相信她說的事情。
臥房中還和葉繁走的時候一樣,秦書簡安靜的躺在床上,月光從窗外灑入,像是給秦書簡蓋了一層銀色的薄紗。
「書簡……」秦夫人站在病床前俯視女兒,心裡百般滋味縈繞,語氣愧疚,「媽媽這段時間比較忙,沒有來看望你,你會不會怪媽媽。」
葉繁很自覺的開始翻譯秦書簡的心聲,「書簡說並不怪你。」
聽到葉繁突然插入的聲音,秦夫人皺起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裝能聽到書簡的心聲?!」
「我沒有裝,我說的就是大小姐的心聲。」葉繁聲音真摯,怕秦夫人不相信,葉繁將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夫人的後背有個蝴蝶形狀的印記,那是夫人的愛人親手為夫人繪製上去的,我還知道夫人口味清淡,對豆製品過敏。」
秦夫人的眼神剎那間如利劍直直射到葉繁身上,「你調查我?誰派你來的?」
「不不不,」葉繁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慌忙解釋,「您誤會了,我沒有調查過您,這些都是我剛剛從大小姐那裡聽來的。」
葉繁和秦夫人說話的同時,秦書簡的心聲還在繼續。
「不要停,你告訴母親……」
葉繁照做,「我還聽到書簡說,書簡小時候纏著你講故事,你因為工作沒有答應,書簡三天沒有理你,最後您親自寫了一個童話故事她才原諒你呢。童話故事的第一句就是,很久以前有個人魚媽媽生了一個很愛生氣的小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