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而来的人们鱼贯而入,不知道杏花房生了什么。
但见一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腆着肚子,双手插腰,气喘如牛的在房内来回踱步。
另一穿着红罗衫的大团子撅在床上,正嘤嘤哭泣。
咨客扒开人群:“尊驾,怎么了?”
那官商瞬时就暴跳如雷,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
楼上闹作一团,楼下的茶水间里,只剩下三个没有被揭走牌子的倌人。
一管事走进来,朝她们挥挥手:“亥时了,不再上客,你们几个回去吧。”
听了这话,忐忑了一个晚上的刘青羊如遭大赦。
逃也似的离开了会宾阁大楼,心中万千感念苡灵的好。幸亏她想了个偷走牌子的方法,若不然今晚可就难保了。
但是一想到明日,心又揪了起来,
虽说能避开一日算一日,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不禁抬眼看看天上月亮,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一弯下弦月挂在朗朗夜空,皎洁清光洒在了窗外的柿子树上。
苡灵临窗而坐,树上快要成熟的小柿子灯笼漫出了一丝丝香甜又青涩的果香,香氛满怀。
手里拨弄着先前收到的那个纸飞机,
纸上的字在那一日“阅后即焚”
,而今怎样细看,都再找不出任何字体存在过的痕迹。
也许另一个自己使用了会消失的墨水?
不是没这个可能。
再者说,这世上未被破解的谜题多了去了。
思来想去,苡灵决定回信试试。
毛笔不太用得惯,况且墨水晕染效果太强,一个纸飞机上也根本写不了几个字。于是削尖了眉笔,开始回信。
没用方块字,用了拼音,
以免信没送到,反被旁人捡了去,现自己的这桩小秘密。
suyi1ing,nihao。
苏苡灵,你好。
oxiangzhidao,omenshizenmehuhuanshenfende?
我想知道,我们是怎么互换身份的?
haiyou,eishenmenideyibufenjiyidi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