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的钱为什么不?收呢?”
祁知珏走上前,步步冷厉:“因为我受够了再跟你有纠缠,为了不?看到你,连忍着跟你上床我都能接受,谁知道郝大少爷这么贱,过了这么久还?对我念念不?忘呢。”
“祁知珏!”
祁知珏俯身,慢条斯理的捡起钥匙,冰冷的铁片轻轻敲打郝柏修的侧脸,“你说干,你竟然还?说干。”
她嘲讽:“你有什么资格跟他们一起干青春,我的青春又是什么?你闯进我的生?活强硬的要我给你补习的时候有想过我的青春已经有多么难熬了吗?你看穿了宋闵续的虚伪卑微又是怎么嘲讽讥笑居高临下蔑视我的,我不?知疲倦忍受着你的大少爷脾气只是想要证明我是真?的想要为你补习而不?是他们眼中的陪你上床,你有想过体会我的心情吗?”
她苦笑:“干!青春!这他妈就是我的青春。”
说完,她扬手扔了钥匙,错过他离开。
“我有!祁知珏我有!我想你的青春和别人一样的充满幸福回忆,若干年后可以慢慢咀嚼。我想别人有的青春你也有。我蛮横闯进你的生?活是卑鄙无?耻,但换做任何一种方?式你还?会再看我一眼吗?你觉得?我冷眼旁观你的伤口,我要是不?心疼那么冷的冬天去寻你干什么,我或许是有大少爷脾气,在你面前,我已经足够的小心怜惜,尊重你的自强傲气和自尊,你说的毛病我都在改,你说我没体谅你的心情,那是你从来不?看我为你做的改变!”
“一模缺考我生?病了,我真?的生?病了,如果可以,我拖着身体也会去。我自以为是的以为你知道后会心疼我,还?笑着在你面前装自己没事,然而你根本不?在乎,只觉得?我缺考辜负了你的心血。”
郝柏修愤怒的看着她,嘴唇抖,“你青春糟糕,我就好?到哪里了吗?”
“你说的对,也没必要跟我说这么多,因为我压根不?在乎。”
祁知珏落在门把的手指泛白,冰冷声线和她苍白脸色一样冷淡,垂眸道:“我不?在乎你,何况你的青春。”
说完,她推开门毫不?犹豫离开。
夏日大雨扑面而来,她穿过欢闹人群,踩过水泥坑向校外走。
大雨中她的衣服很快湿透,脸上雨水凌乱,让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加面无?血色,垂着的手不?停颤抖,哪怕狂风暴雨,夏日的温度依旧称不?上冷,祁知珏却浑身都在打冷颤。
她不?该来的,不?来就不?会和郝柏修有这样糟糕的收场。
早在几天前接到学?校的电话,她就拒绝了表彰和演讲,可是为什么从昨晚便睡不?着,她来会有人暗地嘲笑她爱出风头,会有应付不?玩的老?师领导,会有压根不?认识的人来找她要联系方?式说着飞黄腾达别忘了他的话。
这些都是祁知珏最?讨厌的场面,可是早上闹钟没响,她却在昏暗沉沉中醒了过来,看着头顶白色墙壁,慢慢坐起来,穿衣服,安静穿过沉睡的小院,坐上公交,一言不?的坐在嘈杂喜气洋洋的教室里,走在队伍最?后面,于上千人群里寻她想要彻底忘记的身影,然后冷静眸子穿过倾盆大雨落在了修长懒怠的身影上。
只是一眼,火苗落在雨珠上,哔哔啵啵反而烧的更旺。
校门口的积水又如一模以后那样堵得?水泄不?通,她浑身湿透,已经不?在乎过膝泥水,走过水坑,脚趾挤着灌满鞋子的水,湿雾朦胧,往日热闹的校门口清冷萧瑟。
只是这次,再不?会有人拿上万的包给她倒污水了。
低着头在路边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从她旁边呼啸驶过,溅起一片水花泼在了她身上。
祁知珏身上一片狼藉,似乎也不?用在意这又泼来的泥水。
那辆车停下来,慢慢往后倒停在了她身边。
窗户落下细缝,女孩明亮眼眸看过来,抱歉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拿到驾照,车技不?太好?,不?是故意的。”
祁知珏失神?望着女孩灿眸,ktv前郝柏修随意的“你决定”
又落在了她耳膜,轻轻刺了刺。
像是路边长满荆棘的野草,扎人不?疼,偶尔落下,在遗忘时又落下,比长时间折磨人的牙疼还?难捱。
她摇头,抬步要离开。
副驾摔门声落下,郝柏修走入雨中停到她身前,“活该。”
“柏修?”
高语林诧异,“别这么无?礼。”
郝柏修还?是冷笑:“活该,现在这样都是你选的,一辈子贱着吧,配不?上老?子,就跟那种窝囊废穷鬼在一起吧!”
高语林惊愕,刚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