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两人起床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虽然与莫宥之已有肌肤之亲,但沈问萱还是觉得有几分怕羞,等莫宥之起身穿了衣服之后,她才起的身。
待她穿好衣裳,见床上实在过于凌乱,便想去把被褥拉整齐。突然,她一怔。放在床间的那张白色的丝帕,仍然是洁白的,没有染上一丝别的颜色。而她记得施嫂说过,第一回很疼,而且是要出血的。那是处子之血,象征着她的清白。她昨晚没有感觉到疼痛,这丝帕上也没有染血,是不是说明,她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而她对这一切,早就不记得了。这般一想,她顿时如堕冰窟,浑身冰凉。
莫宥之见沈问萱呆站在原地未动,忙走上前,看见她面色发白,嘴唇发青,他心头一惊,忙问道:“玄珍,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沈问萱缓缓抬起头来,望着他,然后用手指了指那张白色的丝帕。
莫宥之转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遂蹙着眉头,一脸不解地问道:“你叫我看什么?”
“那丝帕上,没有落红。”
沈问萱只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着,“宥之,我是不是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闻言,莫宥之一怔,随即似乎不在意的一笑:“原来你是说这个啊。”
“宥之,我可能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我,我配不上你。”
沈问萱忍不住抚着脸哭了起来。
“玄珍,你别哭。”
见沈问萱如此,莫宥之心头一慌,忙把她搂进怀里,说道,“我从不在意你之前发生过什么,我只在意现在的你。只要你现在心里只有我一人,之前的事,反正你都不记得了,我们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你,你真不在意?”
沈问萱抬起泪眼,望着他。
“我真不在意。”
莫宥之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如果我之前嫁过人呢?你也不在意?”
沈问萱追问道。
莫宥之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继续为她拭着眼泪,口中说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谁也抢不走!”
“宥之!”
沈问萱心头一暖,便扑到莫宥之的怀里,泣声道,“玄珍今生今世能得宥之如此相待,再无所求了。”
闻言,莫宥之搂着沈问萱,轻声一叹,说道:“能得玄珍真心相待,我亦别无所求了!”
“宥之……”
沈问萱将脸深深埋在莫宥之的胸前,感动得无以复加。感谢上苍,让她在失去了所有之后,还能够遇到如此美好的男子。
莫宥之也紧紧搂着她,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两颗心,在这一刻,都已经融在了一起。
良久,莫宥之才放开沈问萱,说道:“好了,快洗漱吧,婉珍怕是等久了。”
听到莫宥之这么一说,沈问萱脸一红,然后点了点头:“好。”
莫家的高堂虽已不在,不用新媳妇去行礼,但家中还有个小辈莫婉珍,按规矩,她今日是要来给沈问萱行礼。莫婉珍倒是早早就过来了,可沈问萱与莫宥之却磨蹭了半晌才起床来。待沈问萱跟着莫宥之来到正屋里,看见坐在屋中等候多时的莫婉珍,颇有些不好意思。
莫婉珍看见沈问萱与莫宥之走了进来,忙站起身来,对着兄嫂行礼道:“大哥,嫂嫂,婉珍有礼了。”
沈问萱见状,赶紧上前扶起莫婉珍,笑道:“婉珍妹妹不必多礼,快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