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铝制急救舱中,一个里面躺着的是冯·施耐德,现任执行部负责人,是执行部的大脑。另外一个躺的是希尔伯特·让·昂热,现任卡塞尔学院校长。
这个事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被庞贝的撒泼打滚逗笑,准确的说是他们笑不出来,这是非常时期,光有已知的,可预见的,就有无数的事件将要向他们扑来,再算上那些未知的,整个秘党可能稍有不慎就会被巨浪掀翻,而现在这正是需要昂热这种疯子来阻挡这些风雨的时候,昂热就这么突兀的倒下了。
“庞贝家主,可以的话请不要再哭了,会议要开始了。”
一个自始至终都坐在座位上的元老沉闷的开口,他有些受够这无用的哭闹声了。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老朋友都死了还在那耍帅。”
庞贝抽了抽鼻子终于起身,他哭的有些用力了,眼眶都有些红的肿了,梨花带雨的模样估计会让那些对这个老家伙疯的女人们心都碎了。
“昂热只是重伤,他还没死!”
那个元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的吼道。
“啊?是吗?”
庞贝懵了懵。
“昂热校长的心脏虽然几乎被完整地剖开了,但是我用体外循环装置代替了心脏。虽然能勉强让他保持生命体征,但是他至少还吊着一口气,不过他还有半条命在死神手上。”
开口的是一位号称“心外科之父”
的秘党成员,他负责的手术。
“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庞贝表示不是很懂这些医学方面的弯弯绕。
“不止是很严重,这样的伤势换做一般人早就已经举行葬礼了,校长还能活着是一个奇迹。”
医生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话通俗易懂。
“哦~哎呀,能活着就行了,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进来的时候我看你们都把他装棺材里了。”
庞贝耸了耸肩,把身上那件被他紧实的肌肉塞满的黑色西装一拖一扔。露出了他里面穿得那件大开的衣服,领口处暴露出形状完美的胸肌,他把脚往长桌上一搭,再也没了刚刚那哭爹喊娘的样子。
“啊对了,那这个达斯维达教授呢?他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也把他塞到棺材里?”
“是冯·施耐德教授,他遭到了枪击,有一颗7。62mm的子弹打进了他的脊椎,子弹虽然被他的骨头卡住没有完成对穿但是他的情况同样也不容乐观。而且请恕我说明这不是棺材,这是最新研制出来的急救舱。”
医生尽可能的压制自己冲上去给那副漂亮的臭脸来上一拳的冲动。
“哎呀,都差不多啦~反正就是他们还没死的意思咯?没死就行。啧,对了,所以你们这群老东西怎么还在学院里?我记得昂热不是让年轻的小姑娘们来当元老了吗?”
庞贝挥了挥手,脸上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快活的表情,但是随着他环视一圈,脸上的快活缓缓消失了,因为这家伙现自己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墓地里,周围也还是那些老的要腐烂的僵尸。
这番不客气的言有些震到了远处贴着墙站着的曼施坦因与古德里安了,虽然早就知道庞贝的脱线,但是他们没想到都在这种地方了庞贝依然脱线。
而且他们好像明白了以前的庞贝不怎么愿意露脸的原因了,估计是因为这里没有漂亮姑娘,而这次火急火燎跑到学院表面是为了奔丧,背地里可能是想把他的手伸向学院里那些花季的女学生们或者说为了他口中所谓的“美女元老”
。
“庞贝,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学不会管住你的嘴。”
一个元老不客气的开口,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他面前的庞贝。
“怎么样?你打我啊,来,eon,我刚好最近在和一个女搏击运动员谈恋爱,她教我可多东西了呢。”
庞贝在桌子的另一头蹦蹦跳跳。
“咳咳,好了,闹剧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开口的依然是图灵先生,他有些无奈,每次庞贝在场无论是什么样的场面都会变得像是小学生吵架,他赶紧安抚了一下二人。
“eva,你睡这么久也该醒了,该起来干活了。”
图灵先生对着天花板喊道。
熟悉的荧蓝色落下,熟悉的女孩缓缓出现在长桌中央,还是那套熟悉的欢迎动作,少女以清脆的少女音对着众人问候。
“诸位元老。”
“元老个屁,这群家伙不是被革职了吗?漂亮的年轻女元老们呢?”
庞贝看上去还是有点不甘心,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甚至想要扑到桌上,但是他身边的两个人已经伸出手死死地按住他,这个加图索的现任家主是在太能闹腾了。
“在场的诸位说新元老们尚且并不成熟,在校长没有苏醒之前按照程序一切行动都由元老会投票进行,刚刚诸位元老已经以过半数的投票完成了权利的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