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的那些女员工,怎么,你也请例假?”
“不是,我病了……”
甄辛想了想,还是没能将“癌症晚期”
这几个说出口。
秦硕这才注意到,甄辛的脸色很差,除了刚才被他吻过的嘴唇有些红肿,苍白的小脸几乎没什么血色。
“真扫兴!”
秦硕不悦地皱了皱眉,压下某处的冲动,转过身,“病了,就赶紧吃药。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硕还记得出差去m国的前一晚,想到要离开好些天,自己不满足地做了好几次,甄辛后来哭哭啼啼的:“呜,好疼……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除非你病了,否则,别想休息!”
那天甄辛哭到后来喉咙都沙哑了,秦硕才意犹未尽作罢。
憋了十来天,秦硕这会儿没处泄,合上浴袍,回了主卧,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甄辛对着秦硕离开后的空气,小声辩解着。
打从住进秦硕的家,甄辛一直睡的是客卧。
甄辛记得主卧里,从前放了很多孔修竹送的东西,但自从两人第一次醉酒在主卧生关系后,主卧便不再对他开放了。
这么多年了,主卧就像是独属于秦硕的神秘空间,一个不能被甄辛踏足破坏的神圣存在。
每次完事后,甄辛都特别希望秦硕能留下来,抱着他睡。但不管多晚,秦硕都会回主卧洗澡,几乎不在客卧过夜。只剩甄辛一人,闻着空气中散不去的浓烈味道,空虚睡去。
甄辛愣在原地好久,直到胃一阵阵抽疼,提醒着他,他才缓过神来。从抽屉里拿了止疼药,就着水服下。
洗漱完,甄辛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呆:“真没想到,我现在,竟连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没办法满足他了,我这个不合格的‘床伴’也是时候‘退休’了。
这幅破败经不起折腾的身体,恐怕是没有办法再让他忘情地拥抱住了,只剩下了逐渐溃烂……他如今重遇了孔,一个他深爱多年的人,一个鲜活的伴侣,真好啊……”
真要说离开,甄辛还是很难开口。
当初死乞白赖地留下来,本以为会近水楼台终将打动他的心。只是,甄辛没想到的是,十年了,仍旧隔着一堵墙,走不进他的心里。
接下来几天,秦硕似乎很忙,总有接不完的电话,早出晚归的。
甄辛没有等到预想中的“逐客令”
,不知道秦硕是不是在等他识相地主动离开。
甄辛酝酿了很久道别的话,也没找到机会说出口。
这一拖,就过了半个月,拖到了年二十九的同学聚会。
这天,秦硕还是像往常一样,一早去了公司。
甄辛不知道秦硕会不会去同学会,也不知道秦硕愿不愿意捎上他一起。对着微信对光框犹豫很久,他最后还是默默约了一辆顺风车。
甄辛的身体更虚弱了,出门前,他不得不往嘴唇上,浅浅抹了一点口红,提亮点气色。毕竟,再见同学们最后一面,总要留点好印象的。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老家临江市。在香满溢大酒店找到包厢的时候,已经有好些老同学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