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商務合作還是太慢了,乾脆先發制人好了。你去聯繫一下水軍,把賀氏的醜聞爆一爆,然後把阮賀兩家聯姻破裂的消息發出去。」
「啊?商務合作就算了,阮小姐離婚的事也算了,但為什麼要爆賀家的醜聞?」
看著自家助理滿頭問號的樣子,符斟得意洋洋地道:「不把賀氏搞臭,怎麼讓阮氏絲滑地與他們割席啊?你這個單身狗肯定不懂啦,好男人就是要未雨綢繆,看老婆走一步就能想到之後的一百步。」
「呼——」萬章深深吸氣,緊握的拳頭下一秒似乎就要揮出去了。
「放心,這次的事過了我就給你加薪,1o%怎麼樣?」符斟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誠地安慰道,「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能用這些阿堵之物作為補償,兄弟你可千萬不要嫌棄呀。」
萬章握緊的拳頭送了一瞬,他心算了一下,發現一年的漲薪再加獎金都能買輛奧迪a8了。梗塞在他胸口的鬱氣瞬間化成幾隻小天使,他們揮舞著翅膀,用柔軟的小手扯著他的嘴角狠狠上揚:「我怎麼敢嫌棄您呢?要不是您信任我,栽培我,我哪來的今天的成就?您是我的衣食父母,您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聯繫九七四的商務對吧?我現在就去,您放心,我今天一定會把阮小姐回歸單身的消息傳遍大江南北的!早餐您慢用!」
望著萬章匆匆而去的背影,符斟輕哼了一聲:「我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
幾乎是一夜之間,關於賀氏貸和阮賀兩家聯姻破裂的消息就傳遍了大江南北。外界對此猜測不斷,什麼賀總沉迷賭博抵押公司,賀夫人忍無可忍怒而離婚都是輕的,擁有無限想像力的網民甚至從玄學角度解讀出了「真相」。
【我玩塔羅的,開局就是一張高塔牌啊家人們,現在不僅是賀氏風雨飄搖,和賀氏沾邊的人都可能會有一些身體上的損傷。從牌面上看,賀家已經錯過了命中的貴人,沒救了喂!】
【看了賀總最的照片,我和師兄都覺得他的面相變了,以前明明是苦盡甘來,富貴無極的,但現在,嗯……能活就不錯了。】
【這還用玄學測?現在誰還不知道賀總的前妻是全息之母。賀天賜放著年輕漂亮又又能力的正頭老婆不要,非要去招惹外面的鶯鶯燕燕,好像還短暫地玩過白月光文學?虧妻損福報,這不就是活該?】
【果然旺夫就是克自己,離開了賀天賜之後阮如安一下子就爆發了。姐姐離得好啊!希望我阮姐看在我如此積極的份上,給我一個《望月川》的帳號吧!求求了。】
【樓上的算盤珠子崩臉上了,我就不一樣了,我可以當姐姐的狗,求個帳號哈。】
在刻意引導的輿論之下,大多數人都把矛頭指向了賀氏。被阮如安囑託並目睹全過程的沈越岳簡直嘖嘖稱奇:「符氏真不愧是娛樂巨頭,煽風點火這種事果然還得專業的人來干。」
「不過也差不多該回個消息了。」她點開飛訊,終於通過了符斟的好友申請。
她這次可是奉旨冷處理符斟的,誰也怪不了她,嘻嘻。
畢竟想和九七四合作的人多的是,為什麼一定是符氏呢——by。阮如安。
拿著姐姐的令箭,沈越岳狠狠抖了一次威風,直把在混娛樂圈時從符氏受的氣都還了回去,才屈尊降貴地願意見一下符氏的總裁。
「符總久等了呀,抱歉最近九七四的商務活動太多,我實在分身乏術啊。」
掛在門扉上的風鈴響了,那清脆的聲音隨著秋風悠遠。曾經鋪滿牆面的爬山虎經歷了一場霜降,染上了燃盡生命一般的紅。在這個秋日,所有人都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那家象徵著夢想的咖啡廳。
「不算久等,也就是一杯咖啡兩杯茶的功夫,」符斟放下杯子,朝門口露出和藹的笑容,「沈小姐,請坐吧。」
「算你識相,」沈越岳有些遺憾地哼哼了兩聲,「我都想好了,你要是敢叫我阮小姐我一定轉頭就走。」
符斟起身為她拉開椅子——在他願意的時候,他能把一切都做得盡善盡美:「這點眼力見我還是有的,更何況你是阮如安承認的妹妹,那我也應該對你好一點不是嗎?」
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什麼,沈越岳「哦吼」一聲,從善如流地坐下道:「看來你還沒搞定我姐啊?」
「阮如安是能用『搞定』這個詞的人嗎?」符斟無奈地笑了一聲,「她是個風一樣的人,在我覺得一伸手就能抓住她的時候,她總能從我的指尖溜走,但當我想要放棄的時候,又覺得她無處不在。」
「風一樣的人如果能被搞定,那還是風嗎?」
所以當清風拂過水麵,總能激起心湖上的漣漪。但實際上風不曾動,水也不曾動,是他的心動了。
心動的那一個總要先低頭,即便是自命不凡的符總也要經歷這一遭,符斟對此早有預料,甚至樂在其中。
「體會很深刻嘛,」沈越岳看著他逐漸放緩的神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單手撐著下巴,忽然笑道,「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告訴你她的行蹤嗎?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她跑到m國去了。」
符斟:「……?」
「嘎吱」一聲,椅子在地面劃出尖利的聲音,符斟的聲音有些發顫:「她去哪裡幹什麼?什麼時候回國?她怎麼在那天之後不說一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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