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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越：「正常。」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祈桑：「？」

正常？哪裡正常？

「對了，上次和你說的……」祈桑開口，想把話題轉回嚴肅的方向，手機又響了起來，她打了個手勢，「等下，我回個信息。」

手機丁零噹啷響個沒完，她劈里啪啦打了有十分鐘的字，才重抬起頭。

祈越還在原地站著，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煩。

紅唇微勾，她笑得溫和，「還在想？畢業來我公司是多少年輕人擠破腦袋想要的，你倒像是碰到燙手山芋？我還會虧待你？」

祈越問：「大姐在招攬我嗎？」

「不行？」祈桑並不掩飾自己的來意，「祈越，你也不笨，老頭想把家產給那個蠢貨，我可不允許。」

「我知道，你之前生活很辛苦。我是個講誠信的人，跟了我，不會讓你吃苦。如果想給你媽媽報仇，我也能幫你弄死祈萬山。」

祈桑的語調又回到那種從容又遊刃有餘的慵懶狀態。

「祈越，跟著我，不會虧待你。」

祈越還是沒說話。

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指甲輕輕抖了一下，菸灰落下，她從長發中抬眼，眼尾微挑，像蟄伏的豹子。

「還是說……你要和我搶祈家？」

祈越立在原地，絲毫不為她的情緒所動。

語氣毫無波瀾：「大姐，我要走了。」

說完，徑直起身離開。

祈桑盯著少年清瘦的背影，沒有再開口。

煙霧瀰漫，模糊了她艷麗的面容。

良久，一聲輕嘆響起。

「真的是……太像了啊。」

*

雖然產生了一些單方面的口角，但祈桑說到做到，女帝壽宴前夕，給祈越弄來了邀請函。

邀請函裝在黑金相間的信封里，封面用小篆寫著受邀者的名字。

池願也收到邀請函，下課後正好和祈越一起換了衣服往現場趕。

車在樓下等著，剛打開車門，卻見一張熟悉的臉溫和笑著。

「小願，怎麼這麼慢？」

第65章池願……喜歡那種嗎？

莫笙？

他在這裡等著？

「小願，坐這裡。」莫笙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池願下意識側頭看了眼祈越，後者已經換上了禮服，此刻正低頭擺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