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的指甲抓的。
继不动声色往卧室的方向一瞧,里面应该是有人。心说这个宴少玩得挺野啊,在医院里就这么刺激。
眼神移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江年宴的目光,平淡冷漠,吓得继一激灵,赶忙赔笑上前。
“宴少身体怎么样了?久闻宴少的大名,今终于见到本尊了。”
继伸出双手,别提多热情了。
江年宴没伸手与他相握,抬手随便一指,“坐。”
继也不尴尬,连连点头,在沙上坐了下来。
“听说总昨就来了。”
江年宴慵懒靠在那。
身心舒坦,似乎伤口好得都快。
继哎哎了两声,笑说,“是是,等宴少等了一,也是我不对,没挑对时候来。”
江年宴眼皮一抬,淡淡看了他一眼。
继挺怵江年宴的眼神,之前就听跟江年宴打过交道的人说过,此人不怒自威,光是那双眼睛就毒辣得很,他看你一眼,好像你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他了。
今继可算是领教到了。
只是他没料到江年宴本人看着这么年轻,他对外年龄成谜,或许是没人敢真正扒他的事,所以个人资料少之又少。继一直以为作为江择的小叔,江择都二十大几了,江年宴怎么着也得四十多吧。
可这么目测,江年宴估计都不到三十岁,或许是长得年轻。
“我脸上有什么吗?”
江年宴冷淡开口。
继一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盯他盯的太久了,赶忙打圆场,“是宴少太帅了,之前总听外界说宴少生了一副好皮囊,生神颜,今日见了果真如此啊。”
“说正事吧。”
江年宴没理会这番话,语气淡淡,“总今来也不是要跟我走个眼熟吧?”
他摸过茶几上的烟盒。
继见状赶忙起身接过烟盒,从中拎出一根烟递给江年宴。“宴少是个爽快人,既然您问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是听说宴少手底下有一处皮在招标,您看……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幸能跟宴少您分杯羹。”
江年宴接过烟叼在嘴里,这边继的打火机都送上火了,他想了想,将烟拿在手里,推开继的手。
“没记错的话总的盘子在江南一带吧?”
“对对对,宴少您好记性,我呢,重点的盘子是在江南一带不假,但现在这不是想往华北一带靠靠嘛,所以这不就是相当于进了宴少的盘?”
继嘿嘿笑,陪着小心,“那我势必要来拜访一下宴少您的啊。”
江年宴笑不入眼,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那支烟,始终不见他有抽的迹象。
“总这是送拜山贴了?倒是直接。”
继哎呦哎呦了两声,“我这小虾米都不好意思说进山拜帖了,宴少,跟您说实话,我都没想到能见着您本人呢。”
说话间就将随身带的小保险箱轻轻放在茶几上,赔笑,“今能见着宴少,那是我某人修来的福气,您看,这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啊,还望宴少别嫌弃。”
江年宴微微挑眉。
继见状赶忙将保险箱打开。
但没完全敞开,只及目光所能见到即可。
是金条,铺满了保险箱。
“宴少,您呢是雅人,我呢,就是个俗人,所以您看这见面礼您也别笑话。”
继觉得把“礼物”
呈上了,说话也有底气了。
江年宴嘴角的笑容扩大。
继见状心想,这下稳了。
不想江年宴慢悠悠问了句,“总,你觉得我缺这些东西?”
继一听这话头皮都在麻,心里哆嗦了一下,马上起身道,“不不不,宴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真就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您看,我是来医院拜访您的,这探望病人总得捧束花提个果篮什么的,我一个粗人不会选那些,就只能拎着这些小物件来惹您眼了。”
江年宴慢条斯理的,“不用这么紧张,坐着说话。”
“哎哎。”
继哪会不紧张啊。
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能翻脸,谁不知道京城太子爷就是个活祖宗,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