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任佳禾被何谊晴赶着,抱着自己前一天插的花端到后院中间的空地上。何谊晴说这是在汇聚月光灵气,让天上给牛郎织女牵线的时候顺便也给她牵一根。
她蹲在院子里,给梁应清发消息,问他信不信这个。
梁应清:“信。”
任佳禾:“……”
任佳禾:“你和我妈一个时代的?”
身后有人清了清嗓子,任佳禾关掉手机屏幕,站起身。
是和她一样被赶出来的任佳砚,他手里也抱着盆花。
两兄妹面面相觑,各自又扭开头。
“你手里的花更多一点,看来家里对你更急一点。”
任佳禾注意到任佳砚把花盆放下,花束整整是她那盆花的两倍大。
任佳砚冷笑一声:“你信这个?”
“不信。”
“我也不信。”
按照何谊晴的话还说,要虔诚地跟月亮说自己的诉求,在外面待够半小时再回去。
正是云城天气最热的时候,尽管任家老宅依山傍水,还是难掩热意,再凉快也凉不到哪里去。
后院花多树多,驱蚊的植物种得还不够多,时不时就能听到蚊子叫。
两个人都受不了,从侧门悄悄绕进了家里。
“哥,你脖子上是蚊子刚咬的吗?”
走到灯光下,任佳禾注意到任佳砚的锁骨上有个红痕。
他刚回来时还穿着衬衣,捂得严严实实,换了家居服她才看到这个意味不明的红色痕迹,再晚点被她看到说不定已经散了。
任佳砚眼神躲闪,摸了摸自己的锁骨,简直不打自招。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被任佳禾一句话诈了秘密,又把整个脖子摸了个遍。
“哪里?没有感觉痒。”
任佳禾想评价他演技拙劣,视频电话铃声响了。
“谁的电话?”
任佳砚把注意都转移到了她身上,探头来看她的手机屏幕。
梁应清。
任佳禾还没接听,任佳砚手快地帮她按了那个绿色通话键。
“七夕快乐,佳禾。”
“我哥哥也在,不能只祝我节日快乐。”
任佳禾把镜头转向身边的任佳砚。
梁应清没想到任佳砚竟然也在,反应极快地补了句:“佳砚,七夕快乐。”
“你打给佳禾不打给我?”
任佳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梁应清解释:“七夕本来就是女孩子过的节,打给你干什么?你在国外待久了,传统文化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