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走到了她眼皮子底下。
任佳禾抬头,又低头,为了掩饰自己喝得发红发烫的脸。
怎么会是梁应清!
“哥哥,你怎么在这?”
任佳禾低头瞄着自己的小皮鞋鞋尖。
“刚刚和合作伙伴谈生意。”
梁应清回答了她的问题,也没错过面前这个小姑娘像个不倒翁似的摇摇晃晃。
他俯身去看任佳禾的脸,吓了他一跳,红通通的,连脖颈都泛着红。
“你对酒精过敏吗?”
梁应清一边问她一边给司机发消息开车来接他。
任佳禾摇摇头,小小声地说了句:“你别告诉我家里人,我哥哥、妈妈、爸爸都不行。”
梁应清才知道她是瞒着家里来的,既生气又担心她的身体。
他叹了口气,站在她的身侧,避免她东倒西歪摔到地上。直到她好像撑不住,手攀上他的衣角,司机终于开车停在他们面前。
任佳禾被他一把抱起来送进了车后座,她的手不听话地拽住了他的衬衫领子,连带着他一起拉进了后座。
梁应清颇有耐心地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打开,他的鼻尖下,她常用的甜香与咖啡香气和酒精缠绕在一起。
车内冷气十足,他的后背还是泛起了一层薄汗。
夜里的港城颇有一番风味,橘黄的灯光从车窗斜照进来,给昏暗的车里添了一抹亮色。
灯光落在任佳禾的脸上,显得她有些惨兮兮的。
路过一个药店,梁应清让司机停下买了药和水上来。他拆了包装,把药递给她,又拧了水送到她嘴边,让她喝下。
任佳禾撑着脑袋,忍住泛上来的恶心,就算司机开得再平稳她也像坐在航行的船上。
“想吐吗?”
梁应清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微微倾身来看她。
任佳禾从手肘间的缝隙看了他一眼,昏沉灯光下,他的眼睛颜色像刚刚她喝过的那杯酒,她几乎要再醉一分。
她的心脏狂跳。
“还行。”
她转过头,不敢再看。
都是酒精在作怪。
梁应清忘不了那晚他从阶梯上走下来,一眼就认出站在路边喝得迷迷糊糊的任佳禾。
她穿着白色长裙,扎了一个丸子头,脸看起来乖乖的,被很多路过的人不停地打量。
他真是庆幸自己那天没跟着去下一摊场子,不然怎么能在路边遇见她。
“还好最后没在车上吐。”
梁应清记得她几次反胃都忍住了,大概是记着不要给他添麻烦。
“没吗?”
任佳禾隐约记得自己吐了,当时太不舒服,后面的记忆也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