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感应错,刚刚她擦过她耳边的是……
嘴唇吗?
身旁的男人好像若无其事,他还在抬头看点亮半个天空的烟花。
任佳禾清清嗓子,试图让自己压下耳朵传到脸上的热意。
“我们上次来看过这个吗?”
梁应清再次凑近她耳边问她,热气扑洒,好像把她的耳朵架在火上烤。
她一时不知道梁应清是真的不记得还是故意这么问。
上次来,任佳禾记得因为有个项目出了点故障,她排到的时候表演也即将开场。
她结束后怎么算都来不及赶到正面,干脆摆烂了。
他们站在视野不太好的侧面看了全场,身旁一个人都没有。
她对那天烟花的记忆甚少,甚至不能说看了全场。
因为他趁着八点半的烟花升上天空,俯下身吻住了她。
烟花连续在空中绽放发出的声音和她的心跳声重合,她的大脑混沌一片,附近所有的事物好像都变成了虚拟的信号。
这是她的初吻。
她用余光扫到天空中烟花的边角,唇畔是他带笑的低语:“佳禾,专心一点好不好?”
时间好像无限延长,亲吻结束时她看见最后一支烟花升上天空。
他注意到了她的遗憾,所以说:“佳禾,我欠你一场焰火,下次带你来看。”
所以,是今天吗?
任佳禾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大声回答他:“没有,没看到。”
“今天的怎么样?刚好来得及。”
梁应清还记得自己的承诺。
种种原因爽了的约,竟然在今天兑现了。
他把手肘上的发箍戴在了自己头上,黄色的长耳朵垂下来看起来还挺可爱。
任佳禾趁他没注意偷拍了一张。
焰火表演结束,一切散场,热闹随着人群与他们渐行渐远。
任佳禾手里拿着两个发箍,沿着来时的路出园,又有几分失落感。
“今天玩得开心吗?”
她问梁应清。
“当然开心。”
梁应清见她情绪不太对劲,以为她又想起早上的事情。
“散场之后也开心吗?”
“也开心。”
梁应清拿过她手上的两个耳朵发箍,把紫色兔子耳朵再戴回到她的脑袋上,给自己也戴上小狗耳朵,“散场是暂时的,如果还没尽兴,我们明天再来,游乐园会一直在这里。”
“不用了。”
任佳禾压制住失落,看向戴着发箍的梁应清,夸他,“你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谢谢。”
梁应清欣然接受,“不用找时光机回去了。”
两人都没吃晚饭,梁应清打电话给李阿姨让她准备点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