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并没?有陛下的旨意?……”
避尘懦懦答道,“第下还有一封信给您。”
“啊?!怎么不早说?”
清操一下便?急了——无旨而擅离,岂不是要被当作叛乱?她接过信,忙乱的拆开?,赫然写着“放妻书”
三个字。
“我在库头的大营中揉烂了一封,而今你竟又寄来一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与我和离吗?”
清操凄然一笑。
和离书
孝瓘是快马加鞭赶往晋阳的,到达河南王居所时,已是深夜。
他的伤口已然?裂开,汗透襕衫,人也几近虚脱,紧随其后的尉相愿一把将他扶住,唤了声:“第下小心!”
孝瓘熬过眼前的一片黑暗,缓缓的摇了摇头,“无妨。”
尉相愿扶他靠在?马侧,自?去叩门,须臾回来道:“河南王不在府中。”
“阿兄回青州了?”
“侍卫也不清楚。”
“我?让你给河南王的密函可送到了?”
“末将昨日回殿下,信已经送到了。”
他边说边笑。
孝瓘白他一眼,道:“我?还不能确认一下了?”
“自?然?能。只是莫再说我?嘴碎。”
尉相愿说完敛了笑纹,“末将刚听?门卫说,河南王是随一名宫监出府的。”
“宫监?可有圣旨?”
“并无宣召。”
尉相愿摇摇头。
孝瓘艰难的上了马,“走!咱们去大?明宫!”
他知道一定是宫里出了大?事,不然?没有皇命的内臣怎敢随意找上一位郡王。
未到大?明宫,街道上已多了很多步、马游荡的禁军,孝瓘心下一沉,不禁想起当年父皇遇刺时,齐王府门外的重兵。
他正思忖间,迎面走上一名绯衫甲,大?口裤的督将,口中大?喝“来者何人?”
孝瓘猛地一夹马腹,骏马奔跃,那督将重心不稳,跌落马下,遂大?叫道:“有刺客!”
禁军侍卫一下围拢上来,孝瓘早已一骑绝尘,到了宫门口,他还想再闯,却见?孝瑜眉头深锁的走了出来。
“阿兄!”
孝瓘下马牵动了伤口,不禁吃痛的皱了皱眉。
孝瑜见?到他先是一怔,而后疾步走上前来,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大?手重重拍了拍他后背。
“你怎么来了?伤好些了吗?”
孝瓘口中轻“嗯”
了一声,起身再看孝瑜,见?他正揉着眼道:“虫子飞进?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