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一定会回来,就没有……”
清操说?着,从怀中翻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纵使?危机四伏,磨难重重,她?始终虔负此信,未敢离身。
“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有此信交与兄长,我?想?他一定会帮我?妥善安置。”
清操听?他说?得古怪,愣愣得看?着他,轻轻拆开了信,他还想?伸手阻止,她?却已浏览了大半,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当着他的面,将那信纸团攥成球。
永安王
“五郎!”
李阿范站在?门边,“绍德、绍义等着你击壤呢!”
房内没有动静。
“安德王!”
阿范推门进房,抬眼见高延宗正趴在?床上,“趴这儿干嘛呢?肚子疼?”
谁料高延宗没翻身就坐起来,“什么眼神,我躺着呢!”
阿范拍着他的大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自夫君与我成亲后愈发充壮了,这坐着跟躺着,躺着像趴着似的?!”
延宗瞪了她一眼,“你吃什么呢?”
阿范从身后拿出半个石榴。
“你倒真听你阿娘的?话。”
延宗讪笑了一下。
阿范想起母亲在?她新?婚之时?,送了两个石榴,祝他们如?石榴般“房中?多子”
,不禁微红了脸。
“你吃点吗?”
她把石榴递到?延宗面前,延宗捏了两颗,在?她耳边轻声说,“留着晚上慢慢吃。”
阿范捶了他一下,故意问道:“吃什么?”
“吃肉。”
延宗笑着回道。
“没正经……”
阿范用石榴捂他的?嘴,他张口咬下一大块,肚子却“呱呱”
叫了几声。
“没骗你吧,真饿了,真想吃肉了!”
“陛下受菩萨戒法,食素斋,宫室莫敢吃肉。”
“就是天天吃菜,我都吃绿了……啊,咱去?河边抓两条鱼吧,我想吃脍鲤臇胎虾!”
“现在?鱼肚子里都吃出人指甲咯!”
“啊!为什么啊?”
延宗大骇。
“诛元令。杀了那么多姓元的?,听说尸体?都投到?漳水里喂了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