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向他撫來。
簡年下意識的閉眼,輕柔地嗓音鑽進他的耳內,低潤著,「早點睡。」
江嶼風背過身去,輕輕將身子往外面挪了挪,唇角划過一絲淺淡的笑意。
他的美好,值得他去尊重。
簡年的心徹底沉澱下來,正如他一如既往的感覺,江嶼風是君子。
那麼,宴會那天有機會對他下藥的人除了江嶼風之外,就只剩下杜華了,可他是什麼時候下手的呢?理由呢?
如果沒記錯,杜華當天晚上跟他碰了兩次酒杯,杯子是密封的,就算外部碰觸也不可能影響杯里的液體的質。
難道他恍然想到入席前,杜華的杯子就已經被使用過。
也就是說,冥冥中有人在引導他和江嶼風坐在另外那排,如果其中一個杯子內事先塗上了情藥,那麼當天晚上不管是江嶼風還是他只要坐在那個被事先塗藥的杯前,就一定逃不掉。
這麼說來,下藥的人又不一定是杜華了,可能性太多。或許是侍應生,甚至是商場裡某人的惡作劇?
他在河邊被人推入湖中的事,視頻裡帶口罩男人的出現,莫名撞死在牢牆上的替罪羔羊,老岳的車禍死亡,還有墓園裡的女人
匪夷所思的事件串聯起來,到底在製造一個什麼陰謀?
他的眸光一沉,胸膛子直打鼓,線索總在不經意間似有似無地浮出水面,又在剎那間消失無跡。
就因為這樣,一個念頭閃過。哪怕困難重重,他,必須要查出真相!
不為別的,只為回報江嶼風這段時間以來的為他所做的一切。算是離別前的心意。
退縮後的又一次前進,比上次更堅定!
簡年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窗外的光線有些陰沉。他坐在小院裡,柔和的風打在臉上。聽管家說江嶼風一早就神色匆匆的離開。
想起昨晚的決定,他擰緊了眉心,沒想好到底從哪裡開始下手。警局方面,因為死者家屬那邊也沒有關鍵性的線索,一直都查不出個所以然。
而且蘇含和左婭欣的死亡媒體報導幾天沒有意,也不再提及。
這種案件,若是沒有人在身後緊緊相逼,警局那邊不會太上心。
咖啡的熱氣已經散盡,簡年的思緒被困頓在自己編織的層層疑惑中抽不出來。
最後還是大姨抱著筆記本電腦冷不丁地拍上他的肩才讓他回的神。
大姨一臉激動,瞪大了雙眼,手舞足蹈地在他面前轉圈,「阿年啊,我剛在相親網站註冊了個號,沒想到才幾個小時就有人找我約會,真靠譜。網站的工作人員說,還是個身強體壯的大帥哥,你陪我去見一下吧。」
在簡年陪大姨相親的同時,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正在上演一場以命抵命的肉搏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