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香烟咱们监室里就有,想抽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可以了,你给振江哥要什么?”
对我说完,他又扯着嗓子对隔壁的姚振江喊道:“振江哥,不用给他香烟,我们监室里的还抽不完呢,他想抽的时候对我说,我给他就行了。”
姚振江肯定知道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找他要香烟,可能是出于老乡的情分,他对柳浮生说:“没事,我老乡要的烟等会我让打饭的师傅送过去,不过浮生,你也要对我老乡照顾点,可不能打啊!”
“放心吧振江哥,昨天他进监室我们就没有打他,这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你在隔壁,就脑子一热的找你要烟了,哈哈哈……”
“对了周正,你自己给你振江叔说说,你昨天进监室的时候我们打你没有。”
姚振江明明是三号监室的号头,我不知道做为二号监室号头的柳浮生紧张什么,但是生哥要让我自己说说有没有在监室挨打,我肯定要大声对姚振江说:“振江叔,没有人打我!”
姚振江和我只是一个地方的,人家也就是随口一说,根本就不会刨根问底:“好,在这里面只要没人欺负就行,你们先放风吧,等以后有机会了,我给所长申请一下,去你们监室里玩几天……”
就这样,在肖战豪的推波助澜下,我和我这个素不相识的老乡搭上了几句话,至于两包香烟,我不确定他会不会送过来。
早上七点,放风时间结束,我们回到监室里坐好,准备吃早餐。
因为我们五保户的饭盆是摞在一起的,我拿饭盆的时候竟然分不清哪个是我的,哪个是别人的。
不过好在别人的饭盆都有记号,他们有的上面有一个牙印,有的上面有四个牙印,有的咬掉一个角,有的不知道用什么在盆边凿出一个洞,总之,他们的记号各不相同,很好辨认。
交了饭盆,我坐在昨天晚上吃饭的位置上等着,不一会,看守所里的打饭师傅推着饭车来到了我们监室门口。
打饭师傅在外面打开监室门上的打饭口,柳浮生正要把饭盆递出去,打饭师傅却说:“周正,你们监室里有没有人叫周正?”
“有,满叔,你找周正有什么事吗?”
“隔壁振江给我两包烟,让我拿过来送给周正,现在看守所里查的严,赶快喊他过来接一下!”
“周正,过来!”
柳浮生先是大声喊我一句,紧接着他看我坐的靠后,就自己接过打饭师傅怀里的香烟,迅塞进睡衣口袋里。
这时候杜正刚赶紧起身接应,从柳浮生口袋里摸出香烟,快塞进一双棉拖鞋里,扔进通铺下面的储物洞里。
他们的配合很默契,看的出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虽然我很惊讶还有这种操作,但是看别人无所谓的表情,这应该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吧。
送烟就像是一个小插曲,送过烟后打饭师傅就开始给我们监室里打饭,柳浮生则站在监室门口往里面传饭,两个人打饭传饭的时候,还小声的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