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没有作声,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迟珩,好半晌,她终于开口:“这个孩子是我的命。”
迟珩心里紧绷的那根线彻底断了:“既然如此,姜妍,我要让你也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来人,将她扔出去!”
“不要,不要!”
几个保安架着姜妍将她扔了出去。
姜妍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挣扎爬起,想要冲进去,可是大门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就像隔绝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大门关上后,迟珩绷着脸,面色铁青的转身上楼。
虞琳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直觉告诉她,门外那个女人和迟珩之间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
昨晚那个孩子留不得!
她跟上迟珩:“阿珩,那个女人看着挺可怜的,要不把孩子还给她吧。”
迟珩甚至没有看她:“你昨晚怎么在这?”
虞琳琳一顿,咬了咬唇,她昨晚本来是想和迟珩增进一下感情,可是却被那个孩子扰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昨晚那个孩子我看着可怜,就留下来照顾她了。”
迟珩看了她一眼:“她怎么样了?”
虞琳琳哪里会知道,随便扯了个谎:“挺好的,李嫂细心照顾着。”
他微微点头,进了卧室。
外面阴沉的天空顷刻间雷声大作,紧接着磅礴的大雨落下。
姜妍跪在门外不住的朝着屋子的方向磕头,嘴里不停地求饶着。
不知道磕了多少头,她的额头上出现了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混着雨水,缓缓流下,模糊了姜妍的视线。
眼前是一片猩红的天,猩红的地,还有那道隔绝了她希望的大门。
可她不能停止磕头,她不能失去迟鸢。
书房内,偌大的落地窗前,迟珩眉头紧皱,整个人笼罩在黑暗里。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瞬间破碎,流下,如此反复,就像窗外姜妍的泪水,一滴一滴打在了他的心上。
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烦。
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应不是吗?
他的目光落在腕间狰狞的红痕上。
五年的牢狱之灾,他被人硬生生的用铁片挑断了手筋,他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一生的医学信仰,在那一刻崩塌决堤。
曾经他爱她入骨,可是在那一刻所有的爱意都成了缠绕在他心上的毒蔓,他硬生生的将这些毒蔓一根根的扯下,每一根都带着血肉,直到心脏变得血肉模糊。
他原以为她有苦衷的,可是孩子就是她背叛的证据。
雨愈发的大了,那一抹身影终于倒下。
迟珩心脏深处狠狠一顿,他本能的迈开腿去。
可是屋外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抱起,逐渐消失在雨里。
他就是那个野男人?
迟珩的手腕又开始蚀骨的疼,他泄愤般将拳头砸在玻璃窗上,鲜血缓缓流下。
迟珩冷眼看着不断低落的血珠,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再抬眼时,眸子里是无尽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