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大的喷泉院里绕了两圈,地小,不尽兴,苏缇便沿路走出了别墅。
浅水湾道风景别致,后靠绿山,前览泳滩。
几缕日光泄出云层,伴着海风拂过梢,心旷神怡。
苏缇沿着步道慢慢溜达,不知不觉走得有些远。
轰隆一声,惊雷裂下。
紧接着,豆大的雨滴向地面砸来,顷刻间落雨倾盆。
与此同时。
一台宾利匀开进浅水湾道,后面跟着一辆后座无人的benz商务车。
宾利车内,林琮嘴角有轻微破损。
结痂期,痒意泛滥。
拇指按了按嘴角,低笑道:“姓谢的这次折损不少,三个月内,肯定翻不起浪。”
身畔坐姿端稳的男人,手执尾戒,用绒布轻拭。
沉缓嗓音一贯淡漠清疏,还是那句忠告,“过犹不及。”
“无所谓。”
林琮舌尖抵着嘴角,“他太狂,想骑我头上撒野,这次就当给他吃个教训。”
荣邵霆擦拭完尾戒,重新套于尾指。
偏头睨向挂满雨滴的车窗,淡声道:“你最后一笔做空,毁他十几亿盘子,接下来注定不好收场。”
生意场的你追我逐,最忌讳拖泥带水。
要么运筹帷幄战决,要么留有余地适可而止。
偏林琮此次对家,既无法对其一招致胜,又没有做到见好就收。
无形中,树了强敌。
这时,林琮不以为意地调侃,“怕什么,不是还有你。”
说笑间,他眼神扫过窗外,注意力分散,“嗯?他家不是移民了,怎么有人回来?”
荣邵霆和前排司机同时投去视线。
但见,53号别墅外的遮雨檐下,一道纤瘦身影紧贴着门根而站。
是个姑娘。
白色运动裙,露着细白长腿,上身防晒服的衣帽遮在头上,雨线密集,有些看不清脸。
林琮看出对方不是相识的邻居,似躲雨路人。
凝视几秒,评价:“腿不错,又直又白的。”
荣邵霆薄唇抿起,须臾,下达指令,“车靠过去。”
林琮一惊,揶揄他,“怎么,你也相中那双腿了?”
‘也’这个字,用得妙。
尚未听到男人回应,车厢平淡的气氛陡然变得冷沉压抑。
林琮不明就里,只觉后脖颈莫名冒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