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内蕴含一股不明真气,他情绪激动会引真气暴动,真气暴动之余身体会产生类似情的反应。可这一次真气暴动和那夜又有所不同。
他的理智还在,尽管身心难熬,可并没有那夜那么痛苦。
再仔细一想,之前他住在山洞里时,也也曾出现过今晚这种情况。那时候他神志不太清醒,撞到后脑勺的疼痛一下子刺激了他,欲望使他癫狂,他抱着关衍乱摸,把关衍吓跑了。后来他一个人呆在山洞里咬牙熬了过来
这真气实在太古怪了。顾九渊蹙眉,他未失忆之前是不是练了什么奇怪的武功
这一夜,顾九渊睡得不太踏实。
迷迷糊糊间开始做梦,梦中无数画面重叠交织,像网一样把他困住。讥笑、怒骂、压抑的喘息、恐惧的尖叫、马匹嘶鸣、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他整个人像陷入泥沼中挣脱不得。
“小九”
“醒醒,小九”
身体被人用力摇晃,急切的嗓音在耳边炸开,顾九渊猛地惊醒过来。
男人硬朗的面容紧绷,关切的黑眸担忧地看着自己。顾九渊揪住他衣衫,无声喊了句阿衍。
把少年眸中的惊慌收入眼底,关衍拍拍他后背后收回手“只是做梦,没事的。我做了肉包子,去洗漱下吃早饭。”
顾九渊巴巴看着他。
关衍没再多说,把衣衫从他手里扯出来,起身往外走“我得去地里给玉茭除下草,你若想和我一块去就快点。”
看他说完直接走开不再理会自己,顾九渊忙下床穿鞋去洗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关衍今日有些反常,似乎不太想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出门。
日头高升了,阳光火辣刺眼,关衍只提醒他带斗笠就率先走出门。一路上男人一直和他保持距离,说话语气依旧温和,但在他望过去的时候,会避开他的目光。
顾九渊抿唇,默默跟在关衍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玉茭地。
关衍家有八亩水田
和六亩旱地。他一个人劳动力有限,种了八亩水稻后,便挑了些不用花太多功夫照顾的农作物如红薯、豆子和玉茭种,
照例让顾九渊在树下待着,关衍提着锄头去除草。
红薯地里薯苗葱郁茂盛,一茬茬在垄上爬行;旁边的豆子两尺来高,三两株紧挨在一块,茎秆上白色的小花害羞地隐藏在绿叶间;玉茭地里一人来高的玉茭排排站立,精神抖擞,茎叶间冒出的棒子鼓鼓囊囊
地里的农作物皆长势喜人
关衍在玉茭间穿行,不时弯腰除草培土。顾九渊盯着他干活时展露的曲线,又想起昨晚的事。
虽然只是摸了一把,但阿衍的腰真的很劲瘦柔韧很好摸
顾九渊脸颊微微泛红,心里有些羞愧。
是不是他昨晚把关衍衣服弄脏了,关衍今早才这般反常。
想想如果有人拿着自己的衣衫去做那种事,他肯定会羞恼得把人打一顿
对了昨晚关衍那件被他弄脏得衣衫呢
顾九渊愣住。
仔细回想,昨晚他清理完后就把衣衫放在木盆里,打算今早醒来拿去洗,可关衍来叫他起床吃早饭的时候,那木盆已经不在屋里了
是不是关衍拿去洗了
那木盆里除了关衍的衣衫还有他换下的脏裤子
顾九渊面颊滚烫,窘迫得都不敢看关衍了。
等关衍干完活,两人一块回家,顾九渊盯着地上的泥土,心里七上八下的。待回到家,他偷偷往院子那边瞧,只见大太阳下,竹竿上挂着一溜的衣衫,其中一件月白色的裤子在深色的衣物中尤其显眼
晕红在脸上炸开,顾九渊脸红得快要滴血。
少年低着头,脸红红的,不知是不是被晒着了。关衍眉峰皱起,嘴巴动了动,最后只说了句“我去做饭,你在外头玩会”
就走进了厨房。
听到脚步声远去,顾九渊才抬起头。
揉揉通红的脸颊,顾九渊满心苦恼。
关衍生气了,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和他睡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