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常年酗酒赌博,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岌岌可危。
林扬张嘴说话的时候,鹊舟隔着小半米远都能闻到对方嘴里散出的熏人酒味。
“这个月的钱呢?”
林扬看起来还没有醒酒,迷瞪着眼睛看着鹊舟,嘴上说得理所当然:“之前是你一直在帮我们家还钱吧?这个月的呢?”
鹊舟觉得这一幕挺荒诞的。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人是雀周,雀周大概会因为林扬的这番话感到压抑、喘不过气,但鹊舟不会,鹊舟只会在心里小小的感慨一下,然后对林扬说:“我从来没想过帮你们家还钱,我只是在帮小鹿而已。”
林扬不屑地笑了,露出两排大黄牙,说:“那小崽子都是老子生的,管你帮他还是帮谁,东西呢?”
林扬拇指与食指中指碾在一起搓了搓,十成十一副要钱的姿态。
鹊舟象征性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但最后还是把这两天从文砚那里领到的监督学习的工钱给了林扬。
林扬拿到了钱还不满足,嘟囔着说:“怎么就这么一点儿?”
鹊舟说:“您要是想要钱您可以自己去打工啊,您又不是没手没脚。”
林扬咒骂了一声,转身晃晃悠悠的走了,边走还边自言自语说:“我下一把肯定能把钱都赢回来。”
鹊舟莞尔。赌场的钱要是那么容易被赢回来,每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还不起高额赌债而选择人死债消了。
林扬离开后鹊舟没有立刻出前往学校,他在等,或者说在给林鹿和柳志安相处的机会。
等到鹊舟觉得那两人差不多遇上了并且一起去学校了,鹊舟才从家出独自往学校溜达。
只是鹊舟没想到自己走到半路居然能遇到文砚。
文砚的易感期已经彻底过去了,恢复正常的他在看到鹊舟的时候没之前那么暴躁了,但还是有些欲言又止。
鹊舟都要对这个人无语了,没好气的问他:“到底有什么话是这么难说出口的?”
文砚沉默片刻,忽而问他:“林鹿呢?今天没跟你一起?”
“转移话题是吧?”
鹊舟撇了撇嘴,没好气道:“早上我有事儿耽搁了,他应该是自己先走了。”
文砚哦了一声,说:“我刚才看到他了。”
鹊舟挑眉,心说这文砚这体质也是绝了,怎么每次林鹿跟柳志安在一块儿都能被这家伙看到。
“他跟我那个小走一起呢。”
文砚又说。
鹊舟哦了一声,毫无所觉一般问文砚说:“那你咋不跟他们一起走啊?”
文砚停下脚步幽幽地盯着鹊舟不说话。
鹊舟走出两步了才停下回头看他,疑惑道:“干嘛突然停下?走啊,一会儿迟到了。”
文砚一言难尽地看着鹊舟,憋了半天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鹊舟你是缺心眼儿吗?林鹿他认识柳志安吗?两个不认识的人走一起你不觉得奇怪吗?!”
鹊舟一顿,后知后觉道:“对哦。”
文砚无语死了,“你是猪吗?”
鹊舟说:“但是柳志安是你小,你又经常跟我们待在一起,柳志安应该认识小鹿的吧?说不定就是路上遇到了打了个招呼就一起走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文砚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鹊舟我看你是哪天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
“不是,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