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朦一个晴天霹雳愣住了,不是说累了,不是说睡了,为何是这样?!
“你说清楚。”
他急匆匆拉着蘸碧退出了房间,怕打扰到师父。
“是什么病,或者是什么毒,没有办法医治吗?”
烛朦满脸的担忧,这是蘸碧第一次见到。
从烛朦解救了被恶人围困的她,从烛朦建立了酒庄以来,她从未见过那张画了梅花的俊脸上出现什么波动大的表情。
“是天罚。”
蘸碧沉默良久,才一字一顿道。
无法探测,无药可医。
天罚?天罚,天罚……烛朦掩面裂开嘴笑了,霁雪出鞘,随着他的挥舞,寒冰瞬间包裹住附近的草木,接着因为灵力凌乱的波动而碾碎。
他御剑冲出千里远,眼眶通红得在了无人烟处挥舞着寒剑,冰封千里。
天罚!凭什么是天罚!师父他念叨着“白骨山丘,苍生无罪”
,他期盼着“河清海晏,时岁合丰”
,他许愿着“广厦万间,山河无恙”
,天凭什么罚他?!
师父这一腔热血,这满身大义,全都挥洒给他心心念念的苍生世间,不留分毫,天凭什么罚他?!
凭什么?!
剑指苍穹,烛朦不甘地怒吼一声,脱力般跪下。
您为天下出山林,可天如何待您呢?
泪水滴在了冰雪之上,绽开一抹水花。
“师父,我选择你。”
烛朦想起他师父毫不犹豫的回答,带着哭腔哽咽着,“我选择你,你等我好不好?你不是答应过我吗?”
曲终,弦断,这千里雪飘,无人听。
烛朦回到了仙协,在齐祺欲言又止的怜惜眼神里去了他的战场,闲暇时便翻看着从无序之地淘来的有关“天道”
“天罚”
的书。
“你疯了吗!这是禁书!”
晋琮元气急败坏看烛朦回来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魂不守舍,愤怒要去抢夺他手里的书,却瞬间被制住。
“关你何事?”
那眼神冰冷冷的,若霜雪飞刃。
“你当心走火入魔!那时候还有何脸面面对你师父!”
晋琮元皱眉喊道。
烛朦嫌烦了,兀自换了个清静地,差点没把晋琮元气死。
私下关于他的议论,烛朦也从来不管不顾。
“你不觉得叶光很可怕吗?他看我的眼神总感觉在看尸体,一点感情都没有。”
“不是啊,我感觉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我们的死伤胜败都无法触动他。”
“为什么我们要和这样的散修并肩作战?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他还不如回到他的山林里去呢。”
“谁知道,他师父厉害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