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三秋:“你知道个屁!”
梁飞若:“这个……我真知道。”
笑三秋:“……”
朝她伸手:“还我。”
梁飞若耍赖:“借我玩一阵子呗。”
笑三秋:“你得拿东西换。”
话这么说着,眼睛却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她。
梁飞若秒懂,拍了拍装了蛊虫的陶罐,保证道:“要是用不上,我就还你。用上的话,以前答应的事倒可以提前兑现了。”
她笑得开心,不以为意的样子。
那一刻,笑三秋是真心希望她能用上。
大概,他真像她骂的那样,他就是有病。
蛊王很珍贵,炼蛊的都知道,便是舍去了性命也轻易舍不得送人,但是他又想看看,她会否真的为了情郎舍去自己的命。
霎那的甘心求死,一时的勇气、热血上头谁都能做到。
要是死亡的时间拉长,先是遗忘,再是排斥,生出嫌隙,成了煎熬,彼此折磨,所谓的真爱又能坚持多久?
他想看着她无怨无悔的爱在煎熬中变质。
面目全非。
悔不当初!
这可不比看着一对有情人白首到老要有意思的多。
“大师伯,还有一件事,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还中了情人蛊,能解吗?”
古大师确实看出来了,不过觉得没必要,“你一个将死的人……”
梁飞若:“唉……你也说了你师弟喜欢我,我这再和你徒弟扯上关系,你是真不管你万蛊门的名声啦?”
古大师气得发癫。
梁飞若好耐心,他不给出解决办法,撵她也不走,骂她当听不见。
慢慢悠悠,仿佛是个没有心肝的人:“我一个将死之人,你还跟我计较干什么。”
古大师最终还是恶狠狠给了答复:“要说毒谁毒得过替命蛊。再说你这情人蛊也快不行了,要不然你以为就单单生出好感?最厉害的时候是直接生出孩子才罢休。”
梁飞若适时表达出惊叹:“喔哦!”
古大师:“赶紧走!”
梁飞若:“还有一事……”
古大师:“帮不了,走!”
梁飞若:“能不能让我到死都是清醒的?”
蒯宗平回到客栈,天都快亮了。他睡的那屋却传来不寻常的响动,他以为是东乐。推门进来张嘴就要训斥:“东乐你这小子……”
印入眼帘的是一片光洁白腻的背。
他反手将房门给关了。当即又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在屋内。又要开门出去。东乐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头响起:“头儿,你叫我?”
他快步跑来,拍门,“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