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孙也是极好的,这世上的很多男人都比不上他。他容貌英俊,伟岸挺拔,坚定,勇敢,足智多谋,大公无私,勤政爱民。她很高兴燕国有这样一位王,也为燕人感到高兴。
可是,他们并不合适。
她爱他的时候,自会为他献出所有。
如今,她不爱了。若是强行捆绑,只会是灾难。
她不想一代帝王毁在自己手里。
因为,她太了解自己了。
她自始至终都是那个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的梁飞若。
她的心永远是自由的,为了这份自由她会做任何事。
也许,刚分开的时候会有一些不适应的难舍难分,可是时间永远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从十二岁那年她跟着靳无宴开始,他们就没分开过。可前段时间她因毒伤被送回平乐,他们分开了三个多月,他也适应的很好不是吗?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的事。
想的有些远了,梁飞若正回思绪,将自己先前思虑种种都写了上去,不管是为了报恩也好,还是因为习惯了也罢,亦或者为了男人可笑的面子,她都斟字酌句,情真意切的细细分析,开解他,求他好好想想,也为她考虑考虑。
不知不觉竟写了有十页纸,千言万语似还有许多未尽之言,蘸满饱墨的竹笔握在手中,一时没找到白纸,墨汁大滴的晕在了写过的纸上,像是一大滴的泪。
梁飞若怔了怔,搁下笔,捡起信纸,轻轻吹干墨迹。
到此为止吧。
感情如是,信亦如是。
她自始至终都像个局外人,冷眼旁观,了结这场她无法感同身受的深情。
靳无宴没有错,同君王谈情本身就是她错了,但她还是想心疼的抱抱曾经的自己。
次日天蒙蒙亮她就起了,叫醒了海桃、柳条儿,准备好行囊。
郑吉赶了马车出来。
徐冰得知梁飞若要去随州大吃一惊,说:“八字已合,大礼已过,再过一阵子你就要入宫学习礼仪,马上就要大婚了,你还要出门?殿下知道吗?”
梁飞若一脸严肃淡定,“他知道。”
又拿出一封信,递给她,“如果他来了,将这封信转交给他。”
徐冰被她眼中的镇定唬住,想到以前梁飞若也常替殿下办事不曾起疑,接过厚厚的一沓信,慎重道:“可是什么机密?要不要我亲自送给你哥,让他转交殿下?”
大哥天不亮就上朝了。
梁飞若笑了下,“不打紧的事,他来就给他,不来就算了,不用特意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