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一定是到他外室那里去了!
沐青婈想想就觉得可笑。
这时丫鬟端上茶来,把茶盏一个个放到各人身边,沐守城才开口:“老二,你们说有要事商量,还不快说。”
“好好。那我就直说了哈!”
朱氏笑着站起来,“珍儿和子惟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是四月初五!”
余氏听着,心里便憋了一口恶气!下贱胚子!竟然还有脸说!
周氏帕子掩了掩唇,遮住唇角的嘲讽。
这桩婚事来得这么肮脏和不要脸,如果是别人说不定直接一顶轿抬出门算了!没得丢人现眼!朱氏倒好,不但不遮掩着,还敲锣打鼓地召集一群人回来讨论商量,这脸皮真是厚得跟城墙有得一拼。
“珍儿现在要成亲了,嫁妆自然也该备上了。”
朱氏继续道。
嫁妆二字一出,沐守城不由瞪了沐青婈一眼,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原本呢,这嫁妆该是公中出的,但家里的钱也见底了!真不知大嫂以前是怎样当家的。”
朱氏嘲讽地扫了余氏一眼。
以前家里的中贯是余氏管的,但出了替嫁换婚之事,余氏吐血便病了几天。朱氏趁机抢了中贯之权。
沐守城早就放弃大房了,便由着二房当家。
“咱们沐家家大业大,这么多钱财,但在大嫂手里转了一圈,愣是不知花到哪去了。弄得家里入不敷出,拆了东墙补西墙。”
朱氏意思是说,钱都让余氏给贪走了!
“还有这事?”
沐守城老脸一沉,冷瞪着余氏。
“弟妹这话什么意思?”
余氏脸色微青。
家里本就进少出多,沐守城和黄氏又好排场,吃的用的差了点都要横眉竖眼地抱怨,根本就省不了钱。她都不知算了多少遍,才让家里收支维持着平衡。
余氏气道:“二弟妹,家里的花用帐册上写得清清楚楚,你看不懂吗?”
“呵呵,帐册是你写的,谁知你加了几笔帐上去。”
“你污蔑我之前,也得拿出凭据来!”
余氏冷沉着脸。
“家里现在入不敷出,连份体面嫁妆都凑不到就是证据。”
“你——”
余氏气得正要拍案而起。
沐青婈却按住了她,浓丽的眸子折射出冷意:“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家里的收入,大到房租地税,小到庄头上贡的东西,哪一桩不是祖父亲自确认的?”
“这些年家里是亏是赚,有谁比祖父更清楚。家里平时排场可不小,就上次祖父做寿便花了三千多两。如果二婶觉得帐目有问题,那就拿上内帐册与祖父的外帐册对比下,看看这几年是亏是赚。”
沐守城老脸瞬间尴尬起来了。这几年家中产业的收成的确大不如前,少了将近一半。
“婈儿说得对。”
沐双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