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从她唇上退开,神情呆愣。
她急喘着气,没有丝毫犹豫,一巴掌狠狠甩在了魏默脸上,趁他失神的功夫,推开他逃离掌控,心脏似是要跳出嗓子眼。
男女之间的力量终究是悬殊的,魏默反应过来,迅速抓住逃走的她,狠心一扯,搂腰强行拖到沙发处,身子压住,再次要吻她,她厌恶的别过脸。
他扭过她的脸,笑容不达眼底:“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不爱我却总是对我保持怜悯,而你自作多情的怜悯,总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听闻,魏砡看着他,像是要看进他可怜的灵魂,双眼里氤氲着控诉和残忍的决绝。
魏默轻轻想,她应该要哭出
来的,但她没有,仍旧像少女时那样冷冽无情,用那双黑棕色的眼瞳冲撞他,没有丝毫爱意和畏惧之心。
他最讨厌的,就是魏砡这种冷淡厌世的眼神,很恨,恨她恨到了骨子里。
像是要掩盖遇见她时的脆弱,他的手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探进了魏砡的衣裙,摸上了她细滑柔润的肌肤,而后,从小腹往上游走摩挲,抚摸住她的胸。
撕扯开衣服,嘴唇凑近,吻住了春光乍现的锁骨和胸乳。
那处春山如羊脂白玉,又如艺术品姣好美满。
下身长裙被撩起,露出光裸净白的双腿,魏默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往这里观看,而后,手指伸向了自己的西装裤。
皮带锁扣咔嚓一声打开,一抹灼热坚硬的抵上了她的腿心地带,没有丝毫润湿,就着记忆里熟悉的面貌,就这样挺腰进入了,属于她体内的热潮地界。
他压抑着情潮,粗鲁动作,慢慢喘息。
魏砡身体狠狠一颤,紧接着,排山倒海的干呕感朝她袭来。
这场以侵犯命名的情爱,实在没什么美感可言,她在受刑,他在受罪。
他想要更进一步,奈何她里面很紧实,没有其他女人的舒适松弛,连已婚已育的女人何曼文的那处娇嫩都比不过,和她做,缺少激情缺少爱,高潮感很快退去。
她身体冰冷不愿动情亲近,他强迫交合也难以快活。
趁魏默皱眉松懈,她再次推开了他,安静穿好自己的胸衣,裙衣和外套,坐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她本就不是处女,也疲于在乎身体是否纯洁。
但想到那个孩子,宋呈律。
她忽然觉得难过,他本应,配得上这世界上最好的爱情,不该选择她。
“别愣着,拿钱来。”
他疲倦的捏捏眉心,“你要多少?”
“很多很多。”
“行。”
魏默提好裤子,拿根烟叼嘴里,从皮夹里取出一张支票递给了她,“里面是八千块,够不够用?”
她伸手接过,擦肩而过走人。
他背身叫住她,“魏砡,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欺骗你?”
她顿住脚步,瘦弱的脊背挺得很直,“我问了,你会从我面前消失么?”
他回答的坚决:“不会。”
她笑容苦涩,低语道:“那不就得了,你离不离开北京又如何呢?我只希望,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包括小宋那个孩子。”
回去的路上,魏砡坐上公交车,头倚靠着玻璃车窗,发呆,目光空荡荡的没有焦点,她到底在看什么,她自己也看不清。看世态炎凉?看人世悲欢?
又或者,在看阖家欢乐。
提起阖家欢乐,想到已过叁十岁年纪的自己,她想笑,笑完又想哭,然后,她竟也真的哭了出来。
双手掩面,哭的肩膀打颤。
站在她身旁的女乘客看她哭这么难受,想递给她一张纸擦擦泪,往包里翻了翻,没翻到纸巾便作罢,而后,轻轻地在心里叹一口气。
这个世界向来不公平,常常坏人作恶,好人受迫害,应了那句老话,麻绳专挑苦命人。
成年人累了,偶尔不想努力过活,情绪崩溃在所难免,最怕的,是命运捉弄人,让不幸的人生更加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