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来?那可有送回什么消息?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吧。”
赵烈皱着眉头问道。北境的事处处透着诡异,他接收到的消息又有限,一时间无法得知全貌,只能看景源知道多少了。
“回王爷,下关先后派了四名衙役,分别去了边军大营和金山关,可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萧国南下的消息。”
景源苦笑道,“后来有一天,府衙的门吏送来了一则古怪的消息,像是一诗,又像是一则判词。”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依稀带有一抹血迹的纸条,递给赵烈。
赵烈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用炭笔写着四句话:“妙妙妙中妙,玄玄玄更玄。动言俱演道,语默尽神仙。在掌如珠异,当空似月圆。他时功满后,直入大罗天。”
“这谁送回来的?”
赵烈道。这上面的话看得他一头雾水,暗自嘀咕了一句“什么意思”
。
“这张纸条是府衙的门吏送来的,下官看完后,当即与府衙的师爷讨论了一下,可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景源无奈地道,“据门吏说,送信的人是个小孩。经过追查,这才得知那小孩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乞丐,根本形容不出让他送信的人长什么模样。”
这时,独孤娉婷道:“王爷,将这纸条给我看看可好?我也很好奇这上面究竟是怪消息。”
赵烈将纸条递给了独孤娉婷,笑道:“王妃聪慧,或许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来也说不定。”
独孤娉婷没说什么,小声地读了几遍这四句话,迟疑地道:“王爷,这应该是一则判词,说的是一个人。而且,根据这上面的描述,我怀疑这个人说的是那小子。”
“那小子?”
赵烈见独孤娉婷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微一思考便猜到她说的是谁,刚说了一个“沈”
字,却注意到了独孤娉婷制止的眼神,立马改口道,“什么人?”
独孤娉婷摇摇头,很配合地道:“王爷请莫多问,天机不可泄露,还是问问北境的事吧。”
“听王妃的。”
赵烈点点头,看向若有所思的景源,追问道,“你可知北境的近况如何?”
“回王爷,鉴于那四名衙役没了消息,下官对北境边军和金山关产生了怀疑,决定相信信上的消息,同时于是派心腹化装成商人,打着贩卖牛羊的名义出过一次金山关。”
景源道,“两天前,下官派出去的心腹回来了。根据他的探查,北境边军至今仍没有任何调动的迹象,金山关也一切如常。但萧国却很反常,平万城虽然城门大开,但驻守城门的将士却是以往的三倍。最奇怪的是,平万城内的金银铜铁匠都没了,所有的铺子也关门了。”
听到景源的话,赵烈陷入了沉思。结合现有的消息来看,可以肯定的是,萧国已经准备南下了。至于是想趁势侵略圣朝边境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暂时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不管萧国是为了什么,北境边军和金山关却没有将这么重要的情况上奏朝廷,失察之罪已经免不了了。至于个中细节,只有等抵达边军大营才能知道了。
“景府尹,你方才说你是很早之前就等在这里了,想来不只是为了给本王送一张纸条吧。”
赵烈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就一并说了吧,时间也不早了,本王明早还要赶路呢。”
“是,王爷!”
景源长出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张早已皱得不像样的纸条,递给赵烈道,“王爷,这是下官碰巧从一名气息奄奄的士卒手里‘捡’来的,上面的消息应该对王爷有用。如果王爷两日后要进入边军大营,最好多带一些人,或者把边军的人叫出来吧。”
赵烈沉默着接过纸条,快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萧人携金见炳,龚察之,遂死。”
“那个士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