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坐了起来,摸了摸有些痒的鼻子,尴尬地道:“那个,我刚才以为是芸儿那丫头,这都是习惯性的动作,不是故意轻薄于你的,你别生气,我向你赔罪了!”
说着便跳下床来,向赵文秀深深地施了一礼。见赵文秀不说话,沈熠以为她还在生气,又给自己来了两个嘴巴。
赵文秀见状,急忙冲过来,抓住沈熠的手,又急又气地道:“你这是干嘛,我又没怪你!”
“我见你不说话,以为你还在生气。我刚才对你动手动脚,实在是不成体统。”
沈熠道。他虽然两世为人,但在谈恋爱方面,与一张白纸无异,哪能明白女孩子的心思。
赵文秀急忙捂住沈熠的嘴,害羞地道:“你还说,以后不许说了,知道吗?要是让别人知道,看我打不打你。”
说着还举起拳头,在沈熠面前扬了扬,示威似的说到。
“不说了。”
沈熠抓住赵文秀的手,将她搂进怀中,诚挚地道,“文秀,谢谢你喜欢我!”
“喜欢就是喜欢,不用说‘谢谢’。”
赵文秀严肃地纠正道。说罢,她摸了摸沈熠泛红的脸,借着灯光,依稀还能看到上面的指印,心疼的问道,“脸还疼吗?干嘛下这么重的手?”
沈熠乐呵呵地“嗯”
了一声,假装委屈地道,“要是郡主殿下能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我才不要,我要去吃饭了!”
赵文秀挣脱了沈熠的怀抱,快步走到了门口。临出门前,她又折身回来,抓着沈熠的胳膊,踮起脚尖,在沈熠留有指印的脸上快地啄了一下,笑道,“沈熠,我也谢谢你喜欢我。刚才的事,我其实不介意的。”
沈熠摸着赵文秀刚才亲过的地方,看着她像是逃一般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原来,这就是被人爱着的感觉吗。如果是这样,再重生一次又有何妨!
在玄策不停的八卦声中,沈熠终于强装镇定地吃完了晚饭,撂下一句“你们慢用”
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膳厅,赵文秀见状也急忙跟着离开。一时间,餐桌上就剩下道宗的几位了。
“六师妹,你认识小师弟和那位郡主的时间比我们久,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有些出主人与客人了啊?”
玄策看着沈熠和赵文秀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问道。
玄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三师兄,我真的怀疑你跟幻灭宫那女子的事是胡诌的。”
“这叫什么话?”
玄策刚要反驳,突然反应过来了,愕然道,“你是说他们俩互相喜欢?”
玄蕴已经懒得搭理玄策了,喝完最后一口汤,留下一句“慢用”
便离开了;玄封和玄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玄策,无奈地摇了摇头;甚至连玄硕也露出了鄙视的目光,坐到了离玄策最远的位置,像是怕沾上玄策的傻气。那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惹得吃瓜的姜姝捧腹大笑。
夜色渐渐沉浓,就在沈熠和赵文秀躺在远离乘凉的时候,前往北境的赵烈和独孤娉婷也安营了。自从离开京都后,他们便顺着官道背上,每天只休息三个时辰,一路保持急行军。
“王爷,刚才斥候来报,说我们已经进入北清府了,再有两天就可以到达其治所长河县。今晚就在此地暂且扎营吧,明早再启程,如何?”
马车内的独孤娉婷掀开窗帘,对骑在马上的赵烈道。夫妻两人合作多年,这种相处场景早就习以为常了。
“好,听王妃的。”
赵烈应了一声,随即命亲卫去传令扎营。他虽然是身份尊贵的亲王,又是一家之主,但在行军打仗这种事上,独孤娉婷的安排才是最好的。
营帐内,赵烈叫来了十名熟悉的“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