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义不禁在心中暗自叫苦。
大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害了你的女儿?
明明是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将你女儿打晕,可是你却不找他,专门挑好欺负的欺负,这也太不公了!
正想着,那名妇女再次扑到了郎天义的身前。
郎天义还想要向后面闪身,却不想被身后的一横在路边的石头绊了一脚,险些栽倒在地。
他刚一站稳身子,回头之时,那名妇女已经扑到了自己的身边,伸出两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郎天义只感到一股如同冰冷的寒气,顺着那名妇女的两手,传到了自己的身体。
他想要挣脱,却现那两只手的力气极大,已经远远的出了一个正常的中年的妇女应该拥有的力气。
“快,杀了她!她已经疯了,不要被她传染上!”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那个正在掐着自己的妇女,在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后,似乎十分着急想要置郎天义于死地,张开嘴巴,龇着牙,迫不及待的向着郎天义的脖颈啃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的脑袋仿佛被什么外力拽住,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然而,她嘴巴里的上下两排黄的牙齿,还在不停的上下咬动,并出一声声“嘎吱、嘎吱”
机械般的磨牙声。
郎天义吓坏了,睁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面前距离自己不到十厘米的了疯的女人。
由于距离太近,他似乎从那个女人不断上下咬动的嘴里,看到了一条黑色的像是虫子的东西。
是了,那东西就是方才那个小女孩儿从嘴里吐出来的黑色蝌蚪。
那个女人的脑袋,在即将贴近郎天义的脖颈的半空中,停顿了几秒钟后,开始慢慢的向后退。
在向后退的过程中,她的眼睛始终瞪的很大,仿佛正在从脑壳里面向外挤出来。
她的面目十分狰狞,两排上下牙齿还在不停的咬动,显然,她是很不情愿的从朗天义的身边离开。
突然,郎天义听到一声放肆表皮破裂的声音,他瞪大眼睛闻声看去。
只见面前那个女人由于过于用力,她的脸部表皮突然自中间的部位向四周裂开了一条缝隙,从裂开的缝隙中,流出来的不光是血,还有带着血的粘液。
紧接着,她那一双正在向着郎天义伸过来的手臂的表皮,也开始慢慢的撕裂。
在表皮褪去后,竟然还在手指与手指连接的部位,长出一层蛙类的璞。
就跟之前在村委会老屋里看到的那个没有人皮的尸体一样,
只不过,这个是活的,而且似乎正在开始脱皮的过程。
或许,在某些喜欢重口味的人的眼里,能看到活人脱皮是一件十分刺激的事情。
然而,此刻郎天义的心中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想吐。
他与那个女人的脑袋之间空出一定距离后,先是忍住胃里的反应,连忙抬起手,用力的掰开那个女人掐在自己脖颈上的双手,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他缓过神来后,再次抬头看去,只见那个女人的头,正从后面被沈傲用左手抓住,并一点一点的向后拖,整个脑袋的就要从表皮中间裂开的缝隙中挣脱出来。
然而她的两只即将脱皮的手臂,还在向着郎天义这边抓来抓去,似乎只要沈傲一松开拽住她头的手,她就会立刻冲过来,再次啃咬郎天义的脖颈。
郎天义见过真正的鬼长什么样。
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面前这个了疯的,面目狰狞的女人,要比他从小到大看到的任何一个鬼都可怕。
因为鬼只会在他所死亡的地点,凝聚成的怨气的一定范畴之内伤害到你。
而面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变异后的怪物,她力大无穷,似乎不论你逃到哪,她都能找到你,然后将你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