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骆提婆虽有将军之名但无将军之能啊,又没有真的上过战场,虽说打平常的那些小兵略有富余但是若要打张香香这种从小就能徒手杀熊的美娇娘怕不是对手,果不其然几招下来他便已知自己不敌这张香香。跳出圈外,“今日我骆提婆认栽属实打不过你这个魔女,但是今日你也休想从这里安然无恙走出去。”
这骆提婆显然是有备而来,草堆里闪现了十多个甚至更多人,人人手持弩箭,这要真射了张香香就是绝顶高手怕也得成筛子。“我今儿必须人赃俱获,你同那个妖女便是与这罪妇同流合污,拿下你我看你如何嚣张。”
骆提婆虽说已经被打的满地找牙了但是有帮手啊气势不减。“呵呵,逞一时口舌之快又如何?本姑娘敢出现当然也不可能是单枪匹马来的,但是我所想解决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怕也不用我的人动手,可将军何故非得要了我的命才好,非要认定我与东平王妃与这蒋翠萍同流合污呢?将军莫不是忘了我自由养在皇后娘娘膝下,虽没有名分却又养女之实,母女之情,我的主子便从来就只有皇后娘娘一个而已。”
张香香亮出来皇后的玉令,“将军可识得这枚令牌?见令牌如皇后娘娘亲临。”
骆提婆当即拜了这块玉牌,“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将军我此来表示奉了皇后娘娘懿旨而来,来看看这贱婢是否诈死,犯了谋害陛下这等滔天大罪,我们皇后娘娘恨之入骨,特让我来挫骨扬灰一泄心头之恨。”
张香香手持令牌气定神闲的说,“你果真不是听妖女之命来的?”
骆提婆又问张香香,“果真!”
张香香回答她,“姑娘确实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来的?”
骆提婆又加深了证实,“确实!”
骆提婆不知道暗处是否真的有张香香的暗卫,再说他也听闻张香香以前曾在皇后娘娘身边杀人如麻,手段残忍不亚于刘桃枝,而且手持玉令有几分可信度,他母亲如今还没到与皇后娘娘交恶的时候呢!张香香看骆提婆犹豫着便说“皇后娘娘向来信任我,但是我并不想与大人斗个你死我活,兵戎相见,毕竟你我也没有深仇大恨,本来嘛我只是想给这蒋氏挫骨扬灰,想来大人也是恨之入骨吧,这会子雨也渐渐停了,将军可留下来与我一同做焚尸,也好为香香做个见证。”
张香香试探着骆提婆,“好,本将军也是这个意思。”
他们打着伞待雨停,这雨说下的时候下的也大,说停吧停的也快,不过这湿漉漉的肯定是烧不了尸体了。“雨是停了可这也太湿了,再说也不能在乱葬岗给她挫骨扬灰吧。”
张香香说,“这好吧,来人!”
骆提婆一呼唤,几个侍卫上来,“将尸体抬去那边山涧,再去附近人家弄些干柴来。”
古人最讲究入土为安,若无深仇大恨谁也不会用挫骨扬灰这样的酷刑。山涧边的干柴着的特别的旺,不一会尸体烧焦的味道便出来了,“算了这个味道如此难闻,本官先走了,方才与二妞切磋弄得一身泥泞不堪的。”
骆提婆带着人先走了,张香香见人走远了,赶紧用木棍扒拉火想救出蒋翠萍的尸体。这时候一道剑气冲了过来,剑从火堆穿出,尸体落在了地上,火堆四散,有人在帮她,而此人正是人美心善的兰陵王高长恭蒋翠萍的衣服已经烧的不成样子,兰陵王扔了件披风给她,帮着她裹好了尸体。张香香说了句对不起,在高长恭的帮助下她在山上埋了蒋翠萍,坟前她磕着头,说着对不起。先前那句对不起是为没能保护尸身而说,此时这句是对那天她跑去奚官署求救而说,她知道只要蒋翠萍答应救冯小怜那蒋翠萍就是死路一条,是她把蒋翠萍推向死亡的。“姑娘真是好胆识,若是男儿身怕也是个能抵得过千军万马的将军,要将本王比下去了。”
不用看高长恭的长相就这声音便如春风般撩拨心弦,听的张香香陶醉其中,“王爷乃北齐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奴婢心中的神话,你与奴婢云泥之别,奴婢怎敢与王爷相提并论,方才王爷一直在吧,奴婢并未能察觉。”
张香香说,“是,本王一直在,本王不就是姑娘带的埋伏在乱葬岗的千军万马么,这骆提婆带了多少人你知道么,你居然敢诓他?不要命了?”
兰陵王又问张香香,“不诓他怕是也没命了?不知王爷来乱葬岗所为何事?”
张香香也好奇他堂堂一个王爷身边不带随从一个人来乱葬岗干嘛?“若本王说宫门外我便看姑娘鬼鬼祟祟的一路尾随你可信?”
兰陵王居然都弄起张香香来,他方才明明看见她打仗斗殴的狠劲儿怎么这会倒是像个小绵羊,说话都是低声细语的。“奴婢倒是很想相信。”
张香香说,她想说我很想相信你对我另眼相待,可后半句她没说出口,她当然知道兰陵王的话不过是玩笑,“哈哈,本王有个贴身小厮本想升他做参军,结果我陪王妃求医问药去,他在军中染了重疾,不治身亡,被人弃于乱葬岗,我心有不忍,便想来做与你相同之事。”
兰陵王实话实说,“王爷竟然屈尊来埋一个小兵,香香当替那小兵感念恩情。”
张香香说,“本王无需感恩,也不想大动干戈,就想让他入土为安,既然被丢弃想来其他人也是不想葬吧,所以本王想这样的天气怕不会有人来结果看了一出好戏。”
“那王爷的参军可曾葬了。”
“尚未,正要返回。”
张香香又帮高长恭埋了那小兵,“王妃的病可见好了?”
张香香又问了一句,“本王已尽力而为了,也想留她一留,但是怕是……”
兰陵王特别伤怀,一路上他们又闲聊了几句便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