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婶为了彩礼把自己闺女嫁给了那人,倒是让林西西捡了个便宜。
林西西没有被克死,林冬至认为一定是林西西的命也一样硬,贱人都命硬。
她心底还有另一个疯狂的想法,就是凭什么林西西过的比她好,她这么惨是四房害的,林西西又过的那么好,岂不是说她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林冬至不允许这样的可能生,只能是别人的错,要不然老天爷为什么要弥补她,让她重活一辈子?
林三伯踩着夜色回家,林三伯娘和林冬至都没有睡。
“怎么样?爹,挣了多少钱?”
林冬至迫不及待的说,目光满含期待。
林三伯狂灌了一碗水,才激动的从兜里拿出钱,“太挣钱了,我听闺女的拿着东西没去公社黑市,而去了县城黑市,我出价一块钱一斤,都卖便宜了,卖的很快,时间全耽搁在路上。”
林三伯娘激动的又流起来眼泪。
林冬至也很高兴,说明她现在这个方向是对的。
“爹娘,我就是肯定能挣钱吧,你们相信我准没错。现在挣钱了,你们不说我是瞎胡闹了吧?”
林冬至斜眼看着她爹娘。
林三伯憨笑。
林冬至用胳膊肘碰了下她娘,示意她娘说话。
林三伯娘眼泪瞬间从喜悦的泪水变成委屈的泪水,人活着好难啊!
——
林家人这天上工回来,突然现院子里多了半拉子墙。
林老太脸沉的都快滴血了,望着三儿子的目光充满了失望。
林老头下工回来脸也不由沉下来,“老三你这是玩的哪一招?”
林三伯羞愧极了,尤其是被自己一直以来敬重的爹娘这样看着,想到媳妇儿哭着求他垒上墙,好养鸡补充营养养身体,等养好身体在给生个儿子。
媳妇儿从嫁给他这么多年从没求过他什么,这是他三十几岁第一次忤逆爹娘,他也是有苦衷的,想着以后等媳妇儿给他生了儿子,爹娘一定会原谅他的。
想到这里,林三伯的心又坚定了,顶着爹娘失望愤怒的眼神,硬着头皮,动了动起了一层干皮的嘴巴,嗫喏道:“爹,娘,对不起,我想垒个鸡圈。”
林老头大怒:“老三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们兄弟里面你最贼。
养鸡?院子这么大,你哪里不能垒鸡圈养鸡?你自己瞅瞅,这哪是养鸡,这是在防人呢吧?
你家能有什么好东西,还用专门垒个墙?在防谁?咱家谁是贼?是我对不起你还是你娘对不起你?用得着这么臊我和你娘的脸?”
林三伯低着头,任老爹打骂。
林大伯林大伯娘两口子回来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好好的院子让老三给弄成四不像。
村里也有这样的情况,分家后在院子里拉个墙,但那差不多是分家成仇人的兄弟,要么是因为分家不均大打出手,或是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原因,从分家的时候就闹的沸沸扬扬,引得整个村都去看热闹的那种。
不像他们林家分家就很和平,算村里分家的人家里分的极体面的了。
也没闹的沸沸扬扬,说句实在话,分的很公正了,至少表面上是。
按理说一家人虽然分家了,也没必要拉个院墙,毕竟现在家家户户都家徒四壁的,恨不得穷的耗子来了都得哭着走。
在村里白天大家都不会关大门,谁家大白天关门就会觉得很奇怪,除非是有事出远门。
老三和老两口都没商量一声,自己做主就拉个墙。
老头老太太最是要面子,这不是把热闹往外面嘴里送么?
老两口不生气才怪。
年前林家刚分家那阵,不少人都夸林老头和林老太会做父母,分家很公正,得儿女们敬重,一大家子在一起住了那么多年都没闹出过什么,一直和和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