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还活着呢。”
戚斯清往里面走,“阿姨,借住一晚。”
喻妈妈这会还傲娇起来了,“我说不行的话怎么办?”
“我爸说遇事找您就得了。”
戚斯清笑笑,门前正站着两个成了落水狗的人,“这人跳江没死成,全身都湿了,还订不了酒店。”
他们一路走回来,衣服干的差不多了,但还有些狼狈,喻妈妈哭笑不得,“这还有个小帅哥呢?先洗个热水澡去,阿姨给你们拿新衣服穿。”
戚斯清换完拖鞋坐在沙发上。
裴清诀:“跳江你想出来的?”
“嗯呢,以防外一还买了个救生圈,这次真是破费了。”
戚斯清戳戳玻璃杯,“明天就回去了,你呢?”
“得呆两天了,估计要放假回去再见?”
裴清诀看着她,“那你怎么办?你爷爷那边。”
“噢。”
戚斯清想想,“不能拿我怎么办,知道但没切实的证据说是我办的啊,再者说了,云堇离自杀倾向本来就很高,他家里人没锁好车门,让他跳车了,能赖到我头上么。”
“你可真厉害啊。”
裴清诀说话拐了十八道弯弯。
高考前她有给两个学姐发送一条祝福的消息,当然是被看见了,也同样回复了她。她看着裴清诀,又想起那会自己向云堇离他们两个人走去,落日余晖,像是回到了从前,还带着他们那份少年的意气风发。
那盘棋,她下了三年才赢。
回校那天她只搬了一部分常用的东西回去,毕竟等一个月之后又要腾空教室然后放暑假了。
戚斯清自习课偶尔看看那本《人民日报教你写好作文》的作文书。
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背东西和刷题,薄莺说她真要变成机器人了,要带她去看高一高二学弟们打篮球赛,少跟这群理科男男女女泡在一起啃题了,去养养眼睛,等会再来泡。
她想了想也是,每周日上午的时候,我们宿舍那一大帮就联合裴清诀他们面对面自习,一个字也不蹦出来,相当于是几个小时一直低着头学习,学校图书馆的大多人也是如此。
戚斯清摘下眼睛揉了下眼睛,这会操场上正打得火热朝天,“这有什么好看的,兄弟我回去写题了。”
薄莺又把她拉回来,“靠,都下来了,你放松放松眼睛行不行,待会成了一摘眼镜就什么也看不清那一类的了,跟华冬晴眼镜一样厚。”
华冬晴正拉着温以川买完雪糕出来,“我去,我眼镜哪里有很厚啊,不要乱说噢。”
薄莺笑着说:“好好好,没有很厚的,我错了,冬晴。”
戚斯清倒是识趣的站到温以川旁边,指了指那边在球场上的谢望然,“学弟。”
那边谢望然被“自家”
学姐的好朋友指了,有种早恋被丈母娘发现的感觉,球传过来都没发现,砸了他一下,“我靠,谢望然你发呆呢!”
“哎呦。”
戚斯清戳戳温以川红润的小脸,“你俩一样害羞,很像啊。”
她们两人找到在球场旁边的长椅坐下,还能方便她看谢望然,“快跟我讲讲啊,从很早前就……”
“没有没有。”
温以川赶紧否认,真活像一个被母亲抓到早恋的小闺女,“是最近才……我们都考北京那边的大学。”
“他没怎么样你吧?”
戚斯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