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里有热水和电力供应,能保证基层人的正常生活。
更别说傅宴在基地的身份不一般,整个房间都通了电。
如果忽略那些最底层的惨状,只怕沈鸢会以为这是在末世前。
裹挟着一身水汽,沈鸢从浴室里走出来。
裸露在外的肌肤,由于热意,荡漾着淡淡的粉色,吹弹可破。
傅宴坐在桌前,察觉到动静,下意识抬眸。
狭长的眸子里,几不可见划过一抹暗色。
锋利的喉结滚动,暗示着最原始的欲望。
小丧尸穿着蓝色的毛绒睡衣,乌黑长湿漉漉的披散在脑后,巴掌大的小脸上沾着几颗水珠。
沈鸢拿着吹风机,慢吞吞走到傅宴面前。
傅宴疑惑,沉声问
“怎么了?”
沈鸢轻咬下唇,似是觉得这个要求难以启齿。
傅宴不厌其烦重复了一遍。
沈鸢嗫嚅着唇角,嗓音又乖又软
“帮我吹头。”
傅宴怔愣几秒,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沈鸢白嫩的脸上划过一抹小心翼翼,语调很轻,似撒娇般撩人心弦
“我手酸。。。。”
傅宴被气笑了。
他扯了扯嘴角,舌尖顶着下颚,没好气道
“你把我当保姆呢?”
又凶又暴戾的语气,将沈鸢吓得小脸煞白。
她微垂着脑袋,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就连尖的呆毛,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以前在家里,都是保姆帮我吹头。。。”
傅宴闻言,轻啧一声,嫌弃道
“麻烦。”
其实沈鸢说的话也没错,原主是上市公司的大小姐,从小千娇百宠长大。
别说吹头,就连穿袜子都有保姆代劳,活脱脱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失去了自理能力的千金大小姐。
所以也成了末世来临的第一批炮灰。
傅宴嘴上嫌弃,动作却十分诚实。
他接过沈鸢手里的吹风机,下颚抬了抬,冷冷道
“过去坐好。”
沈鸢委屈巴巴的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笑意,她嗯了一声,乖乖走到椅子边坐好。
傅宴还是第一次尝试给女孩吹头,他深吸一口气,掌心有汗液浸出。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面对艰难到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时,他都不曾紧张。
现在却差点败在一个吹风机上。
“轻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