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这脏嘴也敢提沁沁,沁沁她温柔体贴,对朕更是一心一意……”
他继续吼道。
“哦?哈哈哈哈哈。”
夏忆寒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猜猜,我的毒药哪里来的?”
“什么?肯定是你这贱妇在某处寻得的,难道……贱妇!休要污蔑沁沁的名声!”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夏忆寒。
“告诉你吧,那是我从若淳,那位被你打入冷宫后惨死的女子那里寻来的,她给我后,请求我帮忙,我马上回去,就在我找人来的时候,却迟了一步,那恶棍提前到来,将她杀害了……”
夏忆寒的口气中带了些许遗憾。
她想起来了,她之所以没有把冷玉和华黎给放出来,是因为根据一些消息,是冷玉和华黎提前通知了恶棍,让恶棍前来。在若淳死后,她们才意识到了若淳待她们如亲姐妹一般,冷玉痛不欲生,每日给自己洗脑,让自己忘了此事,让自己恨上皇帝,华黎则是浑浑噩噩度日。
她离宫后,并没有与宫中断了联系,若淳毒药的用途,就是冷玉寄信告诉她的。
冷玉在信上说,若淳本是西域舞娘,在一次晚宴上被皇帝看上,就进宫为妃,与朱沁成了好姐妹,应朱沁所托,为她弄来了西域的毒药。
夏忆寒从冷玉的信里读出了冷玉的凄苦与无奈,她感慨之余,也回了冷玉一封很长的信,上面写着对冷玉的开导,她还为冷玉列出了十几种未来的路,让冷玉选择。
她本来想将此事告诉许淮,却发现他最近老是没精打采的,当她问起原因时,他只会勉强一笑。
她有种可怕的想象:蛰居在他体内的“凶灵”
一直虎视眈眈,想要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如果让许淮知道了冷玉的事,许淮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凶灵肯定要暴动了,到时候许淮也许会陷入危险。
她还有种预感——他要离开了。
去那个,她向往的世界,她为他感到高兴,她第一次这么全心全意地希望一个人能够得到幸福。
当然,这些都是她在许淮不在的时候想的,她还是想拥有自己的秘密的,在他面前时,她就尽力去想别的事。
许淮知道她在想一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他也充分尊重她,不去刻意引导她想起,也在减少和她见面的次数,二人开始分头行动了。
而许淮差点被马车撞的时候,他们正难得地聚在一起。
许淮也罕见地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想对她说点什么,她屏住呼吸,凝视着他,静静地等他把话说出口。
可是,他却松手了,往旁边走了两步,神色很痛苦。
然后马车疾驰而来,她来不及多想,直接拉住了他的手,才让他逃过一劫,谁知他脚步一软,又撞上了货架。
她记得他昏迷前的情形:他朝她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很遗憾,她没能听到。
他再次醒来,就不是他了。
看见床上那个男人的陌生的眼神后,她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着一句话:他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