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努力爬起来的瞬间,盛久全拉着她的手臂,一个大力将她拎起来。
“你流血了!”
他说。
是抱着的文件夹把她右小臂戳出了口子,倒下的力量大部分都附在这个伤口上了,伤口挺深,袖子已破,血流得还不少。
蒋含笑大病初愈又被摔这么一下,天旋地转,狼狈的说不出话来。
“能走吗?”
盛久全沉声问。
蒋含笑点点头,趔趄地挪着步子,被他扶到沙发上。
他坐在她身边,拉开茶几底下的抽屉,拿出碘酒棉。
蒋含笑此时已经镇静一点了,见盛久全拉过她的右臂,仔细地将破裂的袖子挽上去,用碘酒棉擦拭血迹。
他手指修长,动作缓慢,血流得有点多,血滴落在他的西裤上,让蒋含笑一瞬间突然想起酒吧那晚,她吐出的血似乎也蹭到了他的衬衫上。
她心惊了一下,连忙躲开,接过他手里的药棉:“谢谢盛总,我自己来吧,这点小伤没事!”
盛久全手中一空,定定地看着她自己擦伤口,一时没有说话。
蒋含笑探手在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垫在胳膊下面阻止血滴弄脏地面,然后直接用大块碘酒棉摁在伤口上止血。
伤口锐痛,刚好提醒她冷静克制。
“盛总您刚刚喊住我,是要收回决定吗?”
她平静地问,其实内心百感。
盛久全看着她对自己下手这么重,忍不住凝眸皱眉,片刻后忽然起身,到书柜区打开下面的柜子。
蒋含笑第一次见他打开那个柜子,里面是个挺大的保险柜。
见老板要输密码,她连忙低头,迅速清理伤口,等他脚步回来的时候,忽然在茶几上放了五沓现钞。
蒋含笑心里一愣,手下没停,慌乱地给自己包扎。
盛久全重新坐在她身边,撕开酒精棉擦了手,然后拉过她的胳膊,力道有点强硬,不容拒绝。
其实她已经消毒完毕,但血还在向外流,盛久全重新清理干净,手法比她自己弄得轻柔多了。
蒋含笑心脏直跳,没敢说话也没敢拒绝,但见他打开无菌敷料贴,仔细帮她贴好,沉问:“你是怕我反悔,失了神才摔倒的?”
蒋含笑愣了一下,点点头,正直而平静地回应:“生活上遇到了困难,您给我的这份工作变得很重要,我确实有点紧张!”
盛久全停顿了一下,瞥着她:“变得很重要?你来面试的时候并不觉得这份工作重要?”
完了!正直过头说错话了!
蒋含笑瞪大了眼睛,赶紧找补:“一直很重要!您给我的这份工作一直很重要!因为重要我才来的!”
盛久全瞥着她,挑了挑眉,没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他把敷贴整理好,又把边缘的血迹擦干净,把废旧药棉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