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一句话回怼了回去。
昭常已经被调走了,郢都城内还有谁敢谋反作乱?
熊槐压住胸中怒火,横眉冷对,又道:“郢都城内谁还敢作乱?谁又有能力作乱?”
“大王,末将之职责就是拱卫大王,羽林军之职责也是拱卫大王,去疏散百姓,并不是末将以及羽林军之职责!”
景翠没有迟疑,顶着熊槐的怒火迎了上去。
是的,郢都最近风声不太对劲,景翠这等聪明的人自然嗅得出一丝不对劲。
并且,今夜的大水,实在是,太蹊跷了。
不出兵,顶多挨熊槐一顿批评。并且朝中熊槐亲信也会因此感谢景翠。
若是调出了羽林军,王城防备空虚,让一些不轨之人趁虚而入,让熊槐出了什么事情,那他景翠拿命来顶都没用。
孰轻孰重,景翠还是分的清的。
“大王,今夜城墙垮塌过于蹊跷,”
一旁朱盛也迎了上去,“郢都城高墙坚,若非洪灾不可能垮塌,近些日子只是大雨,怎么可能一夜就塌了?末将也是为大王着想,还请大王不要谴军出城!”
熊槐拊着城墙,一时哑然。景翠和朱盛的话,激起了他对这段时间一些事情的回忆。
昭常走了,但是昭常的残余势力还在,这个时候做鱼死网破之举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又不能坐视郢都三十万百姓被淹。
若是三十万百姓被这大水淹没,必定死伤无数,楚国的发展也会受到影响。
();() 最关键的是,伴随着不可控制洪灾的,还有民乱…跟江夏郡比起来,郢都可是有三十万人口的!动乱起来,后果不亚于一场灾难!
想想,三十万人冲击王城,到时候就算王城再坚固,那一人一脚也能把王城踢塌了。
看到沉默的熊槐,朱盛景翠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这头犟驴总算是被拉了回来。
话间,王城城墙下一名骑兵飞来,到城下的时候下马,扯着嗓子道:“速速禀报大王,丹水河口决堤,大水正向郢都扑来!”
原本朱盛景翠两饶话已经让熊槐冷静下来了,但是现在,熊槐被这个消息又弄沸腾了。
朱盛景翠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这让寡人怎么安坐的住!”
熊槐再也不能忍住胸中的怒火,“传寡人诏令!”
“大王,三思!”
景翠立刻跪了下来,道:“丹水沿岸靠近西禁军,自有西禁军甲士去填缺补漏,大王只需要在王城等待便可!”
“水都漫到寡饶脚下了,寡人还等?”
熊槐语气冰冷,继续道,“既然你们要拱卫寡人,那便跟寡人一起出城!”
“羽林军六千人,殿前司一千人,七千人护卫着寡人作用,城外还有十余万禁军,谁能对寡人动手?”
熊槐给出的解决方案,景翠和朱盛是没想到的。
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好像是这么回事,七千人拱卫在熊槐旁边,谁能对熊槐下手?
刺客?殿前司就是专攻刺客的,你想领教一下皇城司的手段?
乱军?羽林军吃素的?这可是重甲精锐,还是常备军,杀个乱兵乱民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出城…
看着城外雨幕中的黑暗,景翠总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出城!”
熊槐知道这些危险么?知道。但是,他不可能放任那些百姓不管。
在后世,他也是农民的儿子…
到底,他还是他,那个热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