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水哥?发生了什么呀?”
张妙紧张追问。
“我们也去看过了。”
沈进生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咬牙,“我鱼塘里面的鱼也死光了。”
“我的也是。”
沈春生苦笑。
沈建军跟张妙大惊,“那、那我们的鱼也?”
在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爱挖一个鱼塘,每年开春买一些鱼苗扔下去,平时丢一点木薯叶跟蔗叶下去,不用喂粮食过年就能有鱼吃,是最划算的了。
沈春生看了沈建军一眼,黝黑的脸满是复杂,摇摇头。
张妙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了。”
沈进生跟沈阿水两人捏紧拳头,忍着没说话。
“不过现在也不是最冷的时候,塘基又那么深,鱼怎么会死了呢?不该啊,今年都没有去年冷,去年都没冻死鱼呢。”
张妙不解。
“那就要问沈思成了。”
沈进生咬牙。
张妙震惊,“思成?!”
沈思成抬起头眨巴眨巴眼。
买农药是要登记的!
“这……这关思成什么事啊?”
张妙惴惴不安,云里雾里的。
沈进生抽出水烟啪嗒啪嗒的抽了几口,眼睛瞥着沈思成。“今年是不怎么冷,我们的鱼不是冻死的,是被毒死的。”
“毒?!”
沈建军惊叫一声,“什么毒啊?几个大哥的意思,是有人给你们的鱼塘下毒?什么仇什么怨啊!犯得着大过年的毒死你们几塘鱼!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是有人存心报复你们呢?不然怎么独独我家的鱼塘没事?明明我们几张鱼塘都挨在一块儿的!”
张妙想到了什么,一巴掌打在沈建军后背上。
“是农药药死的,一瓶农药全倒在我们三个的鱼塘里头了,农药瓶子就扔在旁边。”
沈春生哑声说。
三户人家里头就数他家最穷,也是最依仗着这张鱼塘吃上一口肉的。往时吃不上肉又馋肉味了,就会捞上来一条,拿去卖了,五六斤的鱼这么大是舍不得自己吃的,卖了买一斤猪肉,剩下的钱就存着。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沈春生一抹脸,黝黑的脸已经显出老态,经过这件事的打击更是变得沧桑不已。
沈思成放下铅笔站起来。
张妙用眼睛示意他不用掺和,最好回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