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去。”
原隼要望着夜色天空,那里只留了几个稀散的星。他话题一转,到了对方身上:“倒是你,补习了两个月有效果吗?我记得你上次周考进了不少名次,你爹该满意了吧。”
许明义撇了撇嘴:“谁知道,就是最近管我管的不那么严了。”
“有人还管你就知足吧,我爸直接把我散养了。”
许明义也知道他和原隼要不一样,他爸是入赘到豪门的,家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妹妹,他是他爸在家里除了老婆唯一说的上话题的,说白了他就是他爸在家的一个保护盾,爷爷奶奶也看重他这个孙子,所以打小他就被严管着,干什么老许都盯着。
明明衣食无忧的日子,却让人憋得慌。
灯下的两个人影又走了一阵。
分手时许明义别头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眼睛在路灯下亮晶晶的,直立的身形在风中很乖,他又跑了回来,握拳在原隼要肩上锤了下,像之前很多次那样。
他笑得爽朗,语气轻快:“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是好是坏,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原隼要被他晃了下,挑了下嘴角:“干什么?你怎么突然人格化了?”
许明义咬咬牙:“神特么的人格化。”
“行了,你叔我走了。”
他拍了拍原隼要的肩:“下次见。”
暴风雪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收笔交卷。
原隼要挎着包,走廊过道的风冲人,他没走两步,脸往围巾里埋深了,鼻峰撑起棉绒毛巾一个角,只留了一双眼裸在外面,垂着,以防被风吹得干涩。
他发了消息,转弯,在一楼楼梯口,约定好的地方却没有人。
最后的信息还停留在晏以迁发的报地点的那一条。
来了,人不在。
原隼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来得太快了,对方大概还有点小事。晏以迁对时间把控还是很严谨的,也从不鸽人,所以这次他也没觉得是例外。
他多等了会儿,直到走廊里只剩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期间他发过消息,打过电话,可都没一丝回应,对面沉寂得像是人机账号。
他爱干净,白皮的包没敢往地上放,看着脏。换了只领着死沉书包的手,他给许明义发消息,对方是他能想到除了自己唯一能联系上晏以迁的人。
意外的是,许明义也不知道。
巴卡巴卡:没见人吗?我跟以迁一个考场,他挺早出来的。
巴卡巴卡:电话也打不过去,我现在去找你,我们回你哪儿看看。
一二三:没事,你先回家,我回去再找找。
原隼要滑磨两下手机,又开了次流量,结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