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闻玉灼的感情始于利用,交往的第一年他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好恋人的角色,第二年却突然发觉自己的心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沦陷了。
那时的他慌了,他的成长中充满了利益、算计和漠视,唯独没人教他怎么去爱一个人,加上他清楚这段感情不会有结果,理智的他选择了冷处理。
那一年里,他一边希望邵鸿远能早点发现闻玉灼的性向已经变了,一边又矛盾的害怕被发现,每天都做着随时抽身的准备。
当年闻玉灼离开后,刚开始他的生活并没有任何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心却越来越空。
当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无意间走到曾经和闻玉灼同居的那栋楼下时,拗不过潜意识的他终于敢放任自己随着本心去思念。
越是去想内心越空荡,当他后知后觉的想要去打探闻玉灼的消息时,却什么都打听不到了,他堵了邵知晟几次,每次都被会奚落一通,不管那些语言有多难听,带来的伤害都无法缓解他的愧疚与后悔。
一年,两年,三年,不止他不知道闻玉灼的任何消息,这个名字也成了圈子里的禁忌,没人敢再提,他像只走投无路的困兽般把自己困在那虚假的四年里,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离开。
他问过自己无数次,如果重来他还会答应和邵知晟做交易吗?
答案是会的,因为没有那个交易他和闻玉灼就无法开始,只是他不会再冷落闻玉灼,他会放下那些无用不甘和野心,他会认清自己的心和感情,他会对闻玉灼很好很好。
明元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一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猛地清醒,回头就看到严铎那熟悉的笑脸,“晚点了?”
“嗯,晚了十来分钟。”
严铎一眼就看出了明元策的状态不对,问:“你怎么了?”
闻玉灼这个名字在明元策的心里闷了十年,刚开始他是不想和朋友提那个人,后来是不敢提,再后来是不配提,“我刚刚看到了闻玉灼。”
严铎将行李放进后备箱,上车了听到这话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元策有些口渴,拿起一罐水刚打开听到这话很不解:“什么意思?”
“你在绥州都不知道吗?”
严铎身在国外都知道的事明元策居然不知道,随后反应过来笑了下,“自你六年前突然和邵知晟起了冲突后,你就单方面和邵家断绝了来往,所以你不知道邵家的事很正常。”
“什么事?”
“我听说邵家老爷子快不行了,他老人家临终前的就想看到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孙子结婚成家,这样的要求闻玉灼不管怎样都得满足吧?”
明元枫提前知道也就算了,连在国外的严铎都比明元策先知道,“你知道要和闻玉灼结婚的是谁吗?”
“还能有谁?林家的林曼啊!”
林曼?这个让明元策如鲠在喉多年的名字,居然又和闻玉灼扯上关系了,他了解闻玉灼,很肯定闻玉灼和林曼再没有和好的可能。
明元策否定得非常的干脆,“不可能,他们都分手十年了。”
“正常情况下的确不可能。”
明元策的反应太大了,严铎解释道:“你说你见到了闻玉灼,那应该也看到了他身边跟的孩子了。”
“你们都知道他有孩子了?”
那两声爸爸对于明元策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他转身揪住严铎的衣领,咬着牙问:“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