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策的眼尾扫了门口的人一眼,“你还不睡?”
“还不到十一点,谁这么早睡觉?”
严铎走进主卧躺在床上,“你刚刚出去是去见那个美女了?”
“如果真是美女,我现在应该在酒店。”
明元策系好睡袍的带子,“严铎,你想过要严家给你们母子一个说法吗?”
“想过啊,明明是那男人的错,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的人却是我妈,虽然我对那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她不管怎样都比那男人好,自己给自己留了点期待,想要做点什么。”
严铎抬起手臂挡住刺眼的灯光,“可我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
明元策不可能和任何人说起那个交易,但每次想起闻玉灼,他总是会犹豫和愧疚,也正是那一丝愧疚让他疑惑自己是不是还有点人情,“如果有人愿意提供机会给你,但前提是要你毁掉另一个人的人生,你会答应吗?”
严铎惊讶的坐了起来,伸手捏着明元策的下巴,转着他的脑袋看得很仔细,好友看起来并没有被人夺舍,“策哥,这话可不想是你能说出来的,你还会在意别人的人生吗?”
“我”
明元策回过神,拍开那只手,“是啊,我怎么可能在乎别人呢!”
“我们这样的人在乎自己就够了,别人?别人关我们什么事?”
严铎觉得明元策很不对劲,“所以是谁会帮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成功率不高。”
明元策指着门口,“你该回去睡觉了,我明天还有考试。”
“行,晚安。”
两天后,明元策的期末考试结束了,他主动去找了闻玉灼,“闻玉灼,你考试完了吗?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嗯,我考完了。”
闻玉灼侧身说:“我等会就要回家,进来坐会。”
明元策进了宿舍一眼就看到钟竟南居然在闻玉灼的床上,“钟少。”
“你好。”
钟竟南朝明元策点了下头后看向闻玉灼,“小玉,你床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谢谢南哥。”
闻玉灼伸手接过钟竟南手上整理好的背包,朝明元策解释,“邵家的司机半个小时后就到了,但我考试才刚结束,怕时间来不及,就让南哥来提前替我收拾了,”
“有个朋友挺好的。”
明元策看着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书桌问:“你过年怎么安排?”
“邵家的人都会提前两天去京城,大概要待到初五六。”
“那应该很热闹。”
“邵家的人多,小孩也多。”
钟竟南下了床揽着闻玉灼的肩膀,“但那些小孩都喜欢小玉,小玉一直都是孩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