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川低头亲他的头发,可怜巴巴地刨根问底:“算数么,算数不?”
程澈给勾得呼吸困难,拍身后的人:“难受。”
结果伸出去的手也一块被擒住,之后连带着上移,一团湿润的柔软碰了碰他的手指尖。
凶手吃他的手指,明知故问:“为什么难受呢?”
他被撩拨得心猿意马,喘了口粗气。
电影也不想看了,歪头急不可耐地去寻男人的唇:“……算数。”
然而贺远川恶劣地起了报复心。
一人燎一次火,不负责灭。
昨晚他的火烧了一整宿,某人呼呼大睡,现在他手欠真给人火燎起来,亲了两下又故意不给亲了:“哪里难受?”
程澈无法思考,紧盯着几厘米开外的那团红润的目标:“不知道。”
沙发突然朝上震了震,他惊呼一声,伸手去抱男人的脖子。
当年在校医室里,程澈就曾经骑到贺远川的身上,两人狠狠打了一架,准确来说是程澈单方面殴打贺远川,贺远川没还手。
今晚也是如此。
因为某人的恶作剧实在过分,程澈忍无可忍,又翻身做了主人,贯彻当年的姿势,时光重叠,他单方面再次“殴打”
了贺远川。
只是体力不足且战技生疏,腿软腰酸,天花板晃到有重影时,某人好心还了“手”
。
他真以为对方是好心,昂着脑袋刚准备宽容,某人就收回了好心,不动了。
程澈泪眼婆娑,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了,气得没招,低头用手直拍男人的胸膛:“哎呀,哎呀!”
这时候他倒真的怀念起昨晚的地震来了。
被卡在临界点的滋味太过难受,程澈没忍住掉了两滴眼泪,又拉了两把摇杆,一点力气没有,架没打过瘾。
刚要张嘴哭,被人一把掀了下去,后脑勺被一只大掌稳稳接住,恶作剧结束,风雨袭来。
天空乍亮,闪电将要落下的瞬间。
一切都再次暂停。
“你是谁。”
贺远川低头看着他,提问。
“……程澈。”
他想去抱,距离不够。
“你要谁。”
贺远川没有立刻回应他举起来的胳膊。
“……”
程澈脑袋空白,有点委屈:“你…要你。”
“嗯,我是谁。”
提问还在继续。
“……贺……远川。”
被引诱着一步步陷入,心甘情愿。
“嗯。”
贺远川声音有点哑,夸赞他:“做得好。”
暂停键重新松开,天旋地转间那道闪终于也快要一起落下。
程澈的眼角落下泪,和着雷声说:“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