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疼了?”
严谨一被带走,严实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他平常的表情。
他看着仇石脸上复杂的表情,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仇石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低下头看着脚下,目光毫无焦距。
“仇石啊仇石,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大王让我问你一句,你,懂你自己的心吗?”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仇石一下子怔在那里。
严实见状,也知道自家大王想要的反应已经有了,于是他迈脚,默不作声的出了寝宫。
其实他们五只鬼一直很费解,为什么大王这么积极的撮合仇石和严谨。按道理来说,严谨算是他们的仇人,而仇石是他们这边的人,不管怎么说也应该是让仇石离严谨远远的,可为什么要让两个人离这么近?
这是他们五鬼觉得,这几百年来的相处,他们从未认真了解过木泽羽。
当严实消失在寝宫内,当寝宫的大门重新关上时,两个一男一女的身影突然出现,单膝跪在仇石面前。
仇石看着出现的两个人脸上出现了无语的表情,“我说,你们有必要每次出现的时候都这样吗?演戏而已,不必这么认真吧。”
尽管仇石这样说了,可是单子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低垂着头完全忽略了他的这句话,反而其中的那个女人面色恭敬的说:“如果主上不想做皇君的话,以我们兄妹二人之力,完全可以将主上带出皇宫,让皇帝找不到你。”
仇石也不管这入戏太深的两个人。听了杨柳的话,他反问道:“我要是真走了,这故事该怎么走下去?”
这话把杨柳准备的台词全打乱了,于是她闭上嘴,不知该说什么了。这时便是白池救场的时候,只听白池反问道:“那主上是真的怕剧情走不下去,还是怕你走了严公子会在梦境游戏中出什么事?”
此话一出,杨柳丢给了白池赞赏的目光。而仇石被反问了回来,什么也说不出了。
“主上,你不能否认的是,你已经不能把梦境游戏当做是梦了。大王让属下问问你,你懂你自己的心吗?”
最后几个字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在之前的严实就已经和他说过,那么这个鬼王到底想和他仇石表达些什么。
“册封大典就在两天后,希望到时候你能想清楚。”
杨柳这句话说完后,和白池又双双的消失在寝宫里。
虽然不懂木泽羽让他们这么问仇石是为了什么,但聪慧的几只鬼大概知道木泽羽这样做是为了让仇石知道他已经爱上严谨了。
他们总觉得木泽羽有什么事瞒着他们。明明在找到仇石的时候,只要恢复仇石的记忆就可以了,可为什么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帮仇石在人间的这点心愿?
要知道,对于他们几个鬼将来说,这点在人间的经历根本不算什么,那点小心愿在回到鬼界后也会随着时间被遗忘,那么,他们最尊敬的王,这样大费周章的是为了什么呢?
在这个梦境游戏中,严实扮演了皇帝,何河扮演了王爷,西夕扮演了严谨身边的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而杨柳和白池扮演兄妹做仇石身边的影卫,这个影卫是在梦境中的仇家给少主的特有保护。
他们在梦中的故事都很少,除了严实和何河有比较的多的故事外,另外几人都不会在明面上出现几次。
但这对于身处在梦中看戏的几人来说,虽然戏份少,可该演的戏还是要演好。
这也是仇石对白池和杨柳无语的原因。
也不知怎么回事,平常过了一下会儿就会梦醒的仇石和严谨,一直都没有苏醒,他们今天在梦里待的时间有些长了。
这本该担心的问题,在此时却没有一个人去担心。
仇石在白池和杨柳消失后,就又回到床上坐好,看着床沿发呆。他的脑海里也一直回想着木泽羽让严实和白池给他带的话。
你,懂你自己的心吗?那他这里的懂……又是什么意思呢?
至于又被抓回牢房的严谨,再次被以绑耶稣的姿势被绑好,这一次他也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在梦中被打的感觉。
真TMD疼!
严谨从来都不会想到,他会在梦中感受到这种疼痛,明明是在梦中不是么,又怎么会感到这样剧烈的疼呢?不应该是不会痛的吗?为什么他们用那满是倒刺的鞭子鞭打在我的身上,疼的为什么是我的心,而不是身呢?
“啧啧啧,真惨,你可是真是会浪费本王的心思。本王要是你,一进去就把人打晕扛走,哪还会费这么多话。这下好了吧,伤心了吧。”
何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站在旁边拉着狱卒鞭打着严谨。
“我的事,不用你管。”
严谨略微有些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旁观的何河,一双眸子,史无前例的黑沉。
何河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眼神有点熟悉,真像他当年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的时候。那时候这家伙找上门来就和自家大王打架,从始至终用的就是这种眼神,让鬼不寒而栗。
于是何河毫不客气的决定不要留在这里了,丢下一句:“给本王好好的打,让他长点记性。”
于是那个挥鞭的狱卒打得更卖力了。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两天来,仇石都在沉思发呆中度过,也没有人打扰他。
这两天,严谨受尽了折磨。各种刑罚他他体验了个遍,可偏偏就是死不掉。
虽说那些刑罚比不上真真正正的大刑罚,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然而这样的小打小闹积少成多,也是一个恐怖的效果。
这个效果看看严谨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了。
此时的严谨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样,破破碎碎,血污遍身,脸色如白纸,嘴唇泛白,脸上也还有几道明显的鞭痕,这样子比两天前仇石看到的更为凄惨。
“唉,这人真是个硬骨头,这两天来无论我用什么刑罚都不发出一点声音,要不是他的眼睛还睁着,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这样看来,他对皇君是真心的。听说前两天他跑到皇君的寝宫想要把皇君带走,却被拒绝了,再次被带回来人就毫无生气,跟丢了魂似的,也是可怜啊。”
严谨牢房外的两个狱卒看着严谨此时睁着眼睛却满身伤的模样,满是感慨的摇头叹息。也就是在这么个时间,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响起。
“皇上口谕,今儿个是皇君的册封大典,一时辰后将会举行,你们赶快把这人带到刑场,交给徐判官,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