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也登门——”
“太太说,她得了重病。”
原来沈渠真病了,阮轻栩起初还以为沈涛在故弄玄虚,毕竟林苹霜就惯会装病。
“生病就看医生,我妈救不了她,同理您也救不了!”
闻声,张阿姨尴尬的垂眸:“呃,只怕医生也救不了她,除非换骨髓。”
怪不得沈涛那样急切,阮轻栩音色清冷:“那就找捐献,沈涛家财万贯定能护她周全。”
“当年他们离婚,太太其实没分到多少。这次你爸主动联系她,说是想让你参加生日会,日后财产分割会考虑你。”
“哼!”
无论如何,沈涛都无法剥夺她的继承权。有这么多钱,法律知识还是草履虫。
“你外公外婆一辈子的心血,难道就这么拱手相让?”
张阿姨言辞恳切,比起钱财,她更担心沈涛给阮轻栩的演艺事业造成重创。
“所以我要为了钱,去救沈渠吗?”
阮轻栩对沈渠无爱亦无恨,谁让她们都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
“阿姨不是这个意思,凭什么属于你的东西拱手让人。明天你爸生日,硬着头皮咱也得去。”
“我可以放弃——”
“轻栩!”
张阿姨脸色铁青,罕见的措辞严厉:“就算为了小如,你都不能让他们如愿。”
强辩没有意义,阮轻栩沉默着回房。她不理解张阿姨的想法,因为就算她救下沈渠得到财产,对方会真的反思吗?
这个世上,最该质检的是为人父母,一番男欢女爱便能得到新生命。
头疼欲裂,干呕反胃。
阮轻栩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只是当她碰触到药瓶时,却烫手般收回。难以忍受,死死咬唇,不再轻易妥协。
某一刻,她近乎贪婪地闭上眼睛:“好喜,我真的很想你。”
然而此时的宋好喜却在紧急筹钱,姥姥的医疗费与日俱增,无奈之下她向阿君开了口。
“这笔钱我得半年以后——”
阿君笑着将她打断,转而关切到:“不着急,姥姥最近还好吗?”
“恢复的很不错,前段时间沪上还来了个名医。”
“那就好,你们一定要把所有情况及时向这位医生汇报。”
听到这话,宋好喜尴尬的挠挠头。阿君可能没什么就医经验,莫说对方这么大的名气,即便普通医生日常也不便打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名医竟真的随和至极,隔三岔五同宋家人交流。
接下来的日子里,宋好喜忙着各种挣钱的事,偶尔停歇脑海里总会想起一个人。
远隔千山,相思不止。
芙兰会所,沪上金窟。
此地主打中式庭院风格,满目流觞曲水,遥望花木扶疏。
沈涛虽做好了心理准备,待见到阮轻栩的一剎,他还是止不住的激动。多年未见,青涩少女仿佛一剎初绽的红莲,美丽的不似凡俗。
“爸爸看过你的影视剧,途径你的广告牌……有时候忍不住感慨,沪上既大又小,怎么总是遇不到我的女儿。”